你的观察很敏锐。”裴西侧头朝她笑笑,“我接手eye后至今,从没打算搞好它。只想,尽快结束它。”
凤七听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锐芒。
结束?她记得三年前,刚从孤岛逃出来时,曾在马来半岛听到过有关eye解散的消息,会是那个时候吗?他就想结束它了?
不等她问。裴西主动解释:“三年前开始,我就想过结束。只是,很多事开头简单。可一旦深入,再想连根拔除,就很难了......为了施行这个计划,我已经损失了一条腿,如今。还差点赔上一条命......”
“你的腿不是没救。”凤七听出他语气里的萧瑟,忍不住开口道:“只要别再施力。让它好好恢复,还是能愈合的。”
“暂不管它。”裴西丝毫不以为意,朝凤七摆了摆手,“目前唯一紧要的事,是找到祖父的孙女,然后,带她回去见祖父最后一面。”
凤七这才会过意,原来eye的首脑此行孤军赴日,是来寻亲的。
只是,祖父的孙女?那不该是他的姐姐或是妹妹吗?
“我不是祖父的亲孙子。事实上,五年以前,我都还没见过他,只是从小就受着他的资助,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业上。直到五年前,他突然找上门,那时我才大学毕业,正在奔波找实习单位,他问我愿不愿跟着他做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以为多少能回报他当年资助我的情谊......”
“哪知,他竟然是全球最大的暗势力组织eye的首脑。等我彻底了解eye营运的产业时,顿时懵了。可既然答应了他,也不好意思反悔,又见他身体日渐羸弱,于是,从他的助手做起,帮他分担肩上事务,直至三年前,接替了他的位子......”
“既然是这样的关系,你一直以来都想结束eye,他都没反对吗?”凤七记得他刚刚说过,那人虽然病重,可至少还弥留人际。
“是他提议的。”裴西摇头道。如果当年那人不主动提议,他裴西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即便真敢咬牙横心地和整个eye旧势力抗衡,手上也没这个实力啊。
凤七似乎懂了。那人怕是早就想收山不干了。可又不想亲自了结一手打下的江山,所以才想借他的手。
“这三年来,我试着漂白了一些产业。可还是有部分,始终脱离不了黑暗。”
裴西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凤七,“我注意你很久了。从佛罗里达那次特大绑架案开始,我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上次在伦敦,本想邀你谈谈的,不过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