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被个黄毛小丫头迫到如此境地?不揍得她满嘴吐牙,他哪有脸走出去见其他兄弟?
凤七早料到他不会善罢甘休,也不避让,等对方的拳头像慢镜头似地挥到脸前时,才从容地伸手一挡,继而欺身上前,在对方颈窝一拂,当即把他定在了原处。
“我说,”凤七拍了拍双手,挑着眉淡淡地道:“你是还没受够教训吗?一侧肩头不够,另一侧也要送上来做个纪念?还是说,你全身上下,想来个地图绘?”
“你!”中年男人见她不仅轻轻松松就格下自己使全力挥出的拳,还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自己动弹不得了,不可置信地瞪着凤七,音色带着颤意:“你到底什么人?”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胜者为王败者寇,你只要把我问的如实告诉我就行了。”
凤七说着,把那把尖锐的匕首立在指尖闲适地旋转着,就像,旋的只是颗篮球,而不是匕首。
“刚才的问题还记得吗?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我耐心有限,要是不打算配合,就直接说,我也好早点收工早点回家。”归一还在车上等着自己呢。凤七扫了眼腕表,已经浪费几分钟了。
“我说......我说......”这次,中年男人不得不低头配合了。
想不配合也不行啊。没见她方才削去他肩头那表皮肉时眼也没眨一下吗?可见她外相虽然纤弱,实则心狠手辣的很。更何况,他现在还被她定得动弹不得,真的成了砧上肉,网里鱼。除非不要命了,否则,谁都知道眼下这个情况,如何做才更有利自身安危。
“那好,说吧。”凤七退后一步,在沙发上坐下,把玩着手上的匕首,垂着眼眸等他回答。
“我姓华,单名一个天。道上的兄弟,都尊我一声‘华哥’。六年前,我在玛卡岛赌城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被赌城的人押回来后,问地下钱庄钱借了钱还了债。可地下钱庄的钱哪里是那么好借的,最后,卖了老底子家产,还是差三十多万,倒是把老娘给气死了,妻子也丢下离婚协议书后带着女儿走了......”
“我险些被地下钱庄那帮人逼死,是帮主,他派人救了我,不仅帮我还清了债,还留我在黑焰帮住下,每月有万把工资,这么好的事,又有恩于我,我自然不会拒绝。之后,我就一直代替帮主管理着帮里大小事。帮主他,好像从没在帮里出现过,以前是他一个得力手下,现在是我......”
凤七听完,沉吟了片刻,抬眼问:“帮里的大小事具体是哪些?”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