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的心头忽然就涌现了一股浓浓的委屈。
如同,前世十二岁那年,她一个人从迷雾森林历练出来,长姐在外头张开双臂欢迎她时的感觉一样......
“节哀顺变。”每个人都上前拥抱了她,如是安慰。
凤七借着捋刘海的动作,抹去了眼角沁出的泪,吸了吸鼻子,弯腰向他们回了家属礼。
......
丧礼结束,严嘉康捧着严伯行的骨灰坛,严景寰捧着严嘉振的骨灰坛,从殡仪馆走了出来。
事实上,在里头的时候,为了谁捧严嘉振骨灰坛的问题,严家上下又斥责了严景寰一顿。
不过,严景寰丝毫没有退让。
其他事,看在爷爷和父亲尸骨未寒的份上,他不予计较,就这件事,他坚决不让严景德过手。
不知情的严家众人,自然都不高兴了。
倒是杨雪琴和严景德,身为知情者,在这个事上,主动退让了。毕竟,毫无血缘关系,又有别样的心思,捧骨灰坛也挺让他们心虚介怀的。
“景寰,这事儿警方那边怎么说?就这样了了吗?就没个其他说法?”等车的时候,严嘉康忧心地问严景寰。
父亲和老三的死,来得实在太过突然。虽然老2这几天一直惦记着分家、清算的事,让他对父亲和老三的死似乎也冲淡了不少离殇之绪。如今骨化成灰,抱在手上时,让他陡然心慌。
他和老2,之前的表现,哪里像个刚失去父亲和兄弟的样子。莫说景寰会如此嫌恶他们,假使父亲和老三真在天有灵,也会被气得不轻的吧。
这样一想,严嘉康紧了紧箍在怀里的骨灰坛,咽了口唾沫,心里止不住地念起“阿弥陀佛”。
严景寰听大伯这么问,抿了抿唇,摇头道:“警方只说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具体还在进一步调查。”
“话又说回来,当时你在哪里?怎么就能把爸和老三丢在那里不管呢?”走在后头和严景德窃窃私语的严嘉伟,听到严景寰的话后,抬高了嗓音质问道。
“二伯,您这话什么意思?”严景寰闻言,眯了眯眼。
“就字面的意思。爸和老三都那样了,没道理陪在他们身边的你完好无损......”严嘉伟没敢直视严景寰,而是放低声音嘀咕了一句。
“行了!老2!景寰和我说过,他当时在咖啡厅外接客户的电话。而爸和老三刚巧去洗手间,炸弹就是在洗手间爆炸的。”
严嘉康听二弟越说越不像话,顿时也沉下脸喝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