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沛河镇,已是落日。
“这会儿咱啥情况也不清楚,咱先回村子……”吕小舅对着几人说道。
吕大姨被颠簸了一路,脸色更白了。“对,对,说不准都已经回来了,全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吕小舅皱着眉头,没反驳,这事儿哪是这么容易结的……
已经一日一夜了,这人都还没回来。
唐二婶眼睛都是红肿的,但是精神却比昨日的要好上许多。“咱都是亲戚里道的,这要是真的是吃死了人,这镇上怕是乱套了,这人县衙也没提审,想来也是没事,就当几人去出徭役了……”
“是啊,这事儿谁都不想摊上,那些人瞧了眼红,咱也躲不过去……”
这四家人,虽说在屋子里指不定地怎么哭,但是来了唐家,都找些轻省的话互相安慰。这祸,这时了?
“婶子,能否请里正帮忙引荐下钱举人……”
又是一日,钱里正带着吕小舅去了钱府。
“文佑,你家出事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走,走,你跟我一道儿去镇上!”萧正言在唐家院子里找到了文佑,急急地拉着文佑就往外走。
方氏听到动静,不管有用没用,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吕小舅去了钱府都一个时辰了,这会儿怕是事情也悬了。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孩儿,居然会有办法?
“正言,我爹是被衙门的人给带走了……他们诬陷我爹”文佑有些低落,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亮亮地盯着萧正言。
“我姑母也在镇上,你,你跟我去!快点儿,晚了姑母又得午睡了……”萧正言心里有些急。
“小哥儿,你家姑母是哪家的?这文佑跟你都不大,你们俩人这么冒失失地往镇上跑,这要是有个好歹,咱可没法跟你家里人交代……”方氏柔声劝着。
“我姑母就住在县衙里……”萧正言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方氏。“姥姥,要不你跟我一道儿去吧?晚了又要等姑母好久了……”
方氏也没问,点头应了。知会了春兰,就跟着文佑,一道儿上了萧正言停在院门外的马车。
钱府,内院。
“这事儿你就别搀和了……”钱夫人摸着新染上的指甲,说道。
钱举人重重地将被子摔在桌几上。“荒谬!这明摆着豪强抢夺,还不让人管了!我看他是头顶上的乌纱帽都不想带了!等我去修书一封,哼哼!我看他杨至之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那你让言哥儿何以自处,你倒是跟我细细说道说道?这县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