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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垃圾你还想提到什么时候?”那个声音命令道:“把它扔到芦苇丛里,”他说:“巡逻的警卫队随时都有可能经过这里。”
艾弗里乖乖地把死掉的猫扔出去,那一瞬间他感到手臂刺痛,而那只猫浸透了水之后重的就像是灌满了铅,它落在了连钱草与芦苇丛接壤的地方,翻滚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黑猫的下颚和气管被两根粗壮的手指捏着,它雪亮的爪子在空气中沉默而狂暴地掏着,擒获它的人一手拢住它的脑袋,一手握着它的脊椎,大拇指一用力,猫的颈椎一下子就脱了臼,它的头一下子垂了下来——抓着它的人往前走,擦过艾弗里的手臂,他在水边蹲下,以一种犹若抚摸的舒缓动作将黑猫推进水里。
“这下就行了。”那人说:“跟我来。”
艾弗里看见了他的脸,他难以相信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个人在他想说话的时候嘘了一声,“别在这儿,”他说:“我们要找个好点的,安全点的地方。”
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艾弗里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那个人对格兰德很熟悉,他在这里隐藏了很多年,他善加利用每一间废弃的教室,空旷的仓库,荒僻的角落——他带着艾弗里走进一栋黑黝黝的小屋,艾弗里在格兰德也已经呆了好几年了,却对它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个人打开了一盏黄?色的应急灯,狭小的屋子里弥漫着灰尘与蜘蛛网,老鼠屎的气味,还有河鱼的腥气,屋子的一角放着网,钓竿和其他与垂钓有关的东西,灯光伴随着影子晃来晃去,小屋的“主人”从侧面用油漆涂刷着易碎物品标志的木箱后面拖出一只折叠凳,“你想坐凳子还是坐木箱?”
艾弗里看了他一眼。艾弗里是个大块头,毋庸置疑,站在他身前的人矮了他一个半头,但从横向尺寸来看。他并不比艾弗里逊色多少,那张由薄薄帆布和几根细细的铝合金条组成的小凳子或许会在他们之中的一个敢于将全身的重量交给它的时候立即由三维变成二维。
“我坐在地上。”艾弗里说,他以一种在他这种体格的人身上很难找到的敏捷放下了他庞大的身体。
“主人”点点头,把折叠凳子收起来,自己坐在了木箱上。
艾弗里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他却伸长了胳膊,从木箱的一侧,被网挡住的地方摸出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他没用开瓶工具,直接用自己的手指拧开了瓶盖——他先喝了一口,然后把它递给艾弗里。
艾弗里还没接过来。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他小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