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可怕的一面,他则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不提他怎样做黄雀盯上跟着自己却毫无所觉的CIA特工,不提麻醉弹的使用已经很明显地表明帕金斯的价值被认识到,更不提这一切手尾处理得干净利落,只提一个人——
况天佑。
他还是如前一般有些俏皮,有些冷幽默,义气比天大。可是,唐赫得所熟识的,那个根本什么都不在乎的,哀莫大如心死地洒脱着的况天佑,不见了。
他之前完全不介意丢掉性命,更不介意丢掉这份工作,从读警校开始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险违规。现在他却对唐赫得说:“我这份警察的工作丢不起了。”
不止丢不起,他还要努力上进。他从警校学生升为督察的时间之短已经破了警队几十年来的纪录,而他还要继续破下去——他曾经为之洒过热血的,曾经抛弃过他的,他虽伤痛却永远不会背叛的,现在又对他发出了召唤——这就是莫克越跟他在监控室里的谈话内容。
从他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中,从他眸子里从未有过的光彩中,唐赫得能猜到这一切的变化都来自父亲:天佑又有了归属感,又有了战斗的目标。他终于还是不能与过去一刀两断。
唐赫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况天佑感到高兴,但他知道,自己的百感交集里,有一种叫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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