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吃惊,但同时也隐隐觉得很兴奋。
吃惊是因为我住在他们家这么多天,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他们和我千毒宗有什么瓜葛,就连当初我千毒宗信徒满布高原的时节,规定的必须在帐篷或者门口竖立的图案和标志都没有摆出。
家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和我千毒宗有关的东西。但是现在,他们却在用我们千毒宗特有的手法熬毒。
兴奋的是没想到在我千毒宗被他们迫害这么久之后,居然还有人在默默的继续着我们的传承。
于是我开始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才发现他们远在十里外的亲戚家里,来了四位身份尊崇的大喇嘛。而他们,则准备给那些喇嘛下毒,用这些喇嘛身上的福气,来给自己周围这几户穷的不能再穷的人家添福,让他们自己能摆脱这种穷到不能再穷的困境。”
“给人下毒给自己添福?”
方远听到这里,有些糊涂了,探询的目光投向了面色阴沉的桑德。却发现他脸上的颊肉在微微的颤抖,而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却有一股浓到化不开的悲悯在荡漾。
一时之间,倒令方远将想要问的这句话压在了心里,没好意思问出口。
“于是我悄悄的跟过去到他们亲戚家远远的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来是息结宗的四位护法大喇嘛。
虽然这些年我在境外,但是高原诸宗内有名的人物还是比较了解的。以这四个人的经验和修为,那户人熬出来的那种毒怕是还没端上桌,就会被他们给察觉了。就算侥幸让他们吃了下去,对他们来说解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到那时,恐怕这户人家和他们的亲戚,以及周围的那几户人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高原上,对处置跟我们千毒宗沾边的人和事的无情和残酷,绝不是他们所能明白的。
所以我动了帮忙的念头。
一方面因为他们熬毒手法的关系,让我对他们不忍袖手,另一方面,我住的这些日子里,他们的穷和厚道,也让我没办法眼看着他们这么胡闹。
再说,我一想到大法尊您今晚要在这里显身,而这种时候他们息结宗这么重要的人物却忽然都来到偏僻的这里,动机不能不让人生疑。所以我就悄悄的帮了帮他们。”
“把他们的毒换成了你的金丝罗?”
方远听到这里,忍着心中涌起的那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觉,神色古怪的问到。
“嗯。不过,因为我听到他们说他们还要等两位师兄弟,聚齐了才会在入夜的时分来到这里。所以我就把金丝罗的毒性稍稍的给稀释了一下,推迟了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