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算白佑彬沉着冷静，他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一路向南，到底要干什么？

军官中早就出现传闻，说舰队被排除在了演习之外，正在打道回府。

士兵中间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甚至有人说，演习只是一个幌子，战争即将爆发，参演编队正在赶去与南洋舰队主力会合。

还好，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知道那个看上去稚气未干的舰长不喜欢私下议论。

直到第四天凌晨，当战斗铃声急促的响遍整艘战舰的时候，官兵们心里的猜疑才烟消云散。两年来的艰苦训练发挥了作用，不到三分钟，全舰官兵都已就位。

“长官！”

“发生什么事了？”走进航海舰桥的时候，白佑彬扣上了衣领下面的扣子。

“发现‘敌情’。”值班的于右任将刚刚收到的命令念了出来，“侦察舰发现南方有一支疑为美国西南太平洋舰队的主力舰队正在快速北上，司令官命令第一驱逐舰编队全速拦截，阻止‘敌舰队’北上，为主力舰编队调整防线争取时间。”

毫无疑问，这是预先安排好的“命令”。

“长官……”

“按照命令行动，下令，准备左转向……”

“长官，‘威胁’号是右转向。”

“右转向！？”白佑彬猛的一惊。

“‘威胁’号发来命令，让我们跟随右转向！”

“毛靖宇是不是疯了？”于右任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可是，从“威胁”号上传来的灯光信号非常清楚，确实是右转向，而且只是三分之一舵转向！最要命的是，主力舰编队就在“威胁”号巡洋舰的左侧，而且为了抢占有利位置，主力舰编队正在“长江”号的率领下做全速右转向。

显然，毛靖宇认为可以从主力舰编队内测完成右转向，从而使第一驱逐舰编队处于主力舰编队的正南面，并且在完成转向的时候，能够到达“敌舰队”的右舷方向，从而立即发动“鱼雷攻击”。

问题是，“威慑”号的舵面本来就偏小，而且舵效不高。仅仅三分之一舵转向，最终只会让“威胁”号挡在“长江”号的前面，或者一头撞上“长江”号。不论是哪种结果，“威慑”号的结局都将非常悲惨。

“长官……”

仅仅片刻迟疑，白佑彬就做出了决定。“保持速度，命令后面的‘夏波’号跟随我舰行动！”

肖定邦迟疑了一下，这是违背命令的行动。

“快去发信号，愣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