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谁来的电话?”我老表一听,脸色顿时沉寂下来,对芳菲说道:“是道明打过来的,他说这两天想过来一下。”芳菲闻声,扭过身子,面朝我老表,惊讶问道:“他刚回去不久,怎么又要过来,莫不是有啥子事?”我老表怕芳菲担心,装出一副困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溥衍道:“电话里他也没说清楚,不过我想也没啥子大事。天晚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等他过来再说。”言毕,不由分说,拧灭床灯,躺了下去。芳菲一见,叹息一声,合着睡了。
窗外,万籁俱寂,望着月亮播撒的银辉,我老表内心一阵翻腾,那里睡得着去。碍于芳菲睡在身边,只得闭目假寝,又不敢弄出声来,幽幽间,觉得甚是煎熬,直到天上露出鱼肚白,才昏昏然,沉沉合上双眼。
第二天,芳菲早早上得班去。我舅母进室一看,见我老表睡得正香,知道他昨夜受了劳累,便不打扰,掩住房门,任他休息。我舅母刚刚转身离开,我老表的电话随之响起,让他从梦中一下子惊醒过来,待拿起一看,见是朱道明,赶紧接过,清了清嗓音呼道:“道明,这么早?”朱道明嘻嘻一笑,大声道:“黎哥,是不是昨晚高兴喝多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老表扭头一看窗外,见天已大亮,惭愧道:“不好意思,昨天睡得晚了。”朱道明没等我老表说完,哈哈笑道:“能理解,能理解,有刘哥在一起,岂有不喝多的道理?对了,黎哥,我准备明天启程,你看怎样?”
这时,我老表早从睡梦中醒悟过来,连声道:“太好了,只是这次要辛苦你了。”我老表怀着满腹歉意对朱道明说道。他知道,现在的朱道明不同往日,在家中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公子哥一个,让他长途奔袭,心里着实有些不忍。
朱道明一听,怪怨道:“黎哥,你这话就不把我当兄弟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说什么辛苦不辛苦?这段时间以来,听说你那紫竹要毁,我可真是为你担心呀。现在,你既然作出决断,若是能帮得上你,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好了,我们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动身过来。”
听朱道明如此一说,我老表眼内一热,顿时洇湿一片,他强忍着心酸,哽咽道:“好的,好的,我现在在这里准备一下人手,以防到时候出现意外。”说完,挂了电话。依在床上整理了一下心绪,静静想了想,我老表再不犹豫,跳身下得床来,穿好衣服,进到浴室,匆匆洗漱一番,就要出门。
我舅母见我老表神色慌张,上前问道:“家宏,出了啥子事?”我老表停住脚步,对她安慰道:“娘,没事,店里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