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想法别人无从得知，但是冯云山对他心里的动作却是一清二楚。

冯云山洒然一笑：“恩，就拿宁远城换吧。”

袁崇焕神情大变，双目精芒一闪，失声道“哦，达海额附交易的东西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冯云山伸出两个手指头，沉声道：“辽东十年的和平。”

袁崇焕心里再次一震，心里微微一转，很快就明白了冯云山现在的处境，淡然一笑道：“价值有点高。”

“大金向大明称臣，年年纳贡，岁岁朝拜，如同朝鲜。”冯云山略微沉吟，说道。

袁崇焕双眸蓦然大睁，内心颇为震动，‘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后金肯定已经衰弱到极点了。’

“价值还是有点高。”袁崇焕不动声色道。

冯云山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难看，低头沉吟，良久，他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袁崇焕，目光悲戚，声音微颤，道：“想来袁大人已经看出来了，我后金的确已经元气大伤。我们削国号，尊称，并且请罪，请求大明重新赐封。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如果大明还执意如此，那我们只有拼死一战了。”

袁崇焕心里震惊更甚，双目睁的大大的，目光中满是凶狠的厉芒。虽然他有心一举灭了建奴，但是辽东将心不齐，后金又有蒙古作为盟友，因此袁崇焕一时间也怔了那里，心里千思百转，犹豫不决。

沉吟良久，袁崇焕盯着冯云山，目光灼灼，道：“这个我要请示我们皇帝才能做决定。”

“好，那我就等袁大人三天。”冯云山微微迟疑，最后凝眉淡淡道。

“好，达海额附，告辞。”袁崇焕心中内心沸腾，急切无比，自然想着回去好好算计一下，无心多待了。

冯云山抱拳道：“敬候袁大人佳音。”

“大人，我们真的摇削国号尊称还要请罪？”孙炳来到在冯云山后面，悄声问道。

冯云山盯着袁崇焕的背影，眼中闪烁着一丝诡异笑容。

“如今关内女真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我们不能在顶在女真人的帽子行事了。”冯云山微微仰头，盯着山海关方向，目光中尽是着炽热的光芒。

冯云山后面的两人微微一怔，相互对视一眼，四目中满是骇然。

“大人，那……是真的？”孙炳张了张嘴，最后颤巍巍的说道。

冯云山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神情不变道：“恩，我的本名叫做冯云山。”

耶律千山与孙炳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意味，有欣喜，有激动，更多是一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