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救援失败,到底是什么情形,刘光世或许知道,或许不清楚。但失败是无可争议的,而且有失职嫌疑。
作为前任主将,他有义务,也必须向新任的主将徐还有个交代。至于如此恭敬客气,一方面是冲着天子剑,另一方面也是和徐还拉近关系。
之前有湖州之战的交情,而今叙叙旧,万一要是查出来点什么,说不定还需要徐还手下留情什么的。
见到刘光世,徐还也是相当客气的。毕竟是中兴之将,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连赵构都少不得要卖他几分面子,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呢,客气归客气,但正事…还是要一码归一码。
刘光世满面笑容道:“驸马远道而来,辛苦了!”
“大敌当前,为国效力,何谈辛苦?”徐还不愿多费口舌寒暄,当即道:“刘太尉,前线战况紧急,我们说正事吧!”
“是是!”刘光世笑道:“请驸马吩咐,老夫尽快安排。”
“不用太麻烦,请刘太尉召集诸将,前往江畔大营即可。”徐还手握天子剑,言辞客客气气,但刘光世心里明白,这等若是军令。
大将到了前线,与诸将见面,安排军务,这是例行公事,没什么奇怪的,自当遵从。
见刘光世答应的爽快,徐还不动声色地轻轻一笑,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天子剑。
……
中军大帐就设在城外的江畔,不远处的江中便是焦山,当初拦截兀术的地方。
距离上次在此激战不过两三个月时间,不过身份已经大不相同,职责、打算、行事做法自然也该有所不同。
但有一点不能改变,那就是与金人的战事,仍要取胜。
然而眼下这个局势,想要取胜却不容易啊,必须要费点心思才行。
就在徐还北望焦山沉吟之际,沿江各部的将领全部听到传令赶来,三五成群,不紧不慢,好似没有一点紧迫感。
完全没有一点大敌当前应有的态度,这怎么能行呢?
……
等到诸将都列阵站定之后,徐还才在牛皋的陪同下,进入中军大帐。
大部分将领都好奇地打量着徐还,这位年方二十出头的驸马爷,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也难怪,徐还虽然在黄天荡之战大获全胜,被百姓称之为战神。但军中很多将领,尤其是跟随刘光世驻防江州的将校,却有些不以为然。
一方面大概是因为没捞到尔足够的功劳,心里不平衡,难免不服气;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