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只有金军分散,我们才有机会,否则正面和金兀术交锋,占不到太大便宜。”徐还沉声道:“既然江南此劫在所难免,不若索性利用条件让金军付出惨痛代价。”
刘光世悠悠叹道:“可惜了苏湖富庶之地,亦可怜江南我大宋百姓……不过事到如今,似乎也唯有如此。”
“金军分兵,确实可以分而击之,但似乎不够。”韩世忠盯着沙盘沉吟许久,轻轻摇头。
“是不够,倘若金兀术自建康开始,步步为营,一路向临安而来,我们还是必败无疑。”徐还沉声道:“除非打乱击兀术的步伐,让金军进一步松散,拉开战线。”
吕颐浩道:“子归有话尽管说便是。”
“兀术此番渡江,最大的目标其实是……陛下。”
徐还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道:“倘若兀术知道陛下御驾已经出了临安,移跸他处,会不会着急呢?”
“这……”
众将心中皆是一惊,怎么?难不成徐还要将皇帝当作鱼饵?是不是有些胆大包天,有些过分了?
徐还见诸将表情,已然心中有数,赶忙道:“诸位切莫误会,陛下安危至关重要,行动绝不容泄露。但御驾前往明州这段却怎么也瞒不住,想必金军探哨也能发现……
趁此机会,不若散布消息,甚至安排人假扮御驾,乘船南下福州。如此既可故布疑阵,让陛下更安全,也能让金军分兵来追,只要金军在江南各地彻底分散开,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刘光世沉声道:“有道理,江南之地多河湖水沼,骑兵难有用武之地,无法及时驰援,我们便可分而击之。”
“原来如此。”韩世忠欣然道:“子归言下之意,我们重点在于杀敌,金军虽然入了江南,但若兵马被歼灭,兵力不足,又岂能在江南长久立足?”
吕颐浩沉声道:“朝廷已经向江右、淮东和两湖之地的兵马传出勤王诏命,待勤王之师赶来,金军不撤也得撤。到时候,定难保住江南土地…顶多让金人掠走些许财货而已。”
“那怎么行?江南之地,岂能让金人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徐还冷冷道:“怎么着也得让兀术扒层皮才行。”
“子归有何妙计?”韩世忠当即笑着询问。
徐还道:“江南与淮南之间隔着一条长江,金军北撤势必的行舟渡江,韩将军以为他会怎么走?”
“若兀术真的所谓搜山检海,北归之时必然携带大量财货,自然不会走湖州到建康的陆路。”
韩世忠看着沙盘凝视片刻,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