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微妙,为免临安生乱,生灵涂炭,陛下不若暂行缓兵之计。”
“说吧,他们什么条件?”赵构沉吟片刻,也知当前局势不做出些许让步,恐怕难以善终。
“苗刘二人求陛下赐予丹书铁券,对他们的过错罪责,不计前嫌。”
“哼!”赵构蹙眉道:“举兵造反,诛杀大臣,胁迫君上,还妄图朕赐予丹书铁券,不计前嫌?真是痴人说梦。”
两边不讨好,朱胜非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局面,少不得低声下气劝道:“陛下,苗刘乃叛臣贼子,确实是痴人说梦,要求过分。但为了大局,陛下不妨暂时容忍,待大局安定,让后再与他们计较。”
“朕乃天子,金口玉言,一旦赐予丹书铁券,岂能出尔反尔?”被迫退位,生命安全险些毫无保障,赵构心中对此事介怀甚深,对苗刘二人恨得是咬牙切齿。
这些天一直期待着勤王兵马到来,复位登基,将苗刘等一干乱臣贼子千刀万剐。可一旦下诏给丹书铁券,将来便不能反悔,不能问罪,眼睁睁地看着逆臣在眼皮子底下继续晃悠。
这是赵构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丹书铁券自然是不愿意给的,但朱胜非所言也有道理,为了大局,少不得需要作些许让步。
该当如何呢?赵构一时间有些犯难了。
“陛下,臣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徐还见状,不失时机地小声提醒。
“哦,子归有何妙计,快些道来。”这些天朝夕相处,徐还不仅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还对局势有独到见解,给了赵构莫大的心理安慰。
多日下来,渐渐有点“日久生情”的意味,赵构对徐还越发欣赏,信任。
徐还问道:“听闻苗刘二人乃是武人出身,学问不足,见识短浅,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确实如此。”朱胜非当即予以确认。
“那便好办!”徐还低声说了几句话,赵构和朱胜非皆眉头舒展,甚至发出会心的笑意。
……
朱胜非从睿圣宫回来,苗刘二人早已等候在宫中,王钧甫、王世修少不得在一旁安抚众人情绪。
“朱相公,事情如何?陛下可答允赐予丹书铁券?”在王钧甫看来,皇帝没有道理拒绝,一纸文书便可解决叛乱,安定局面,何乐不为呢?
“陛下说诸位起兵也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乃是国家有功之臣。”朱胜非笑道:“为了表彰诸位功绩,陛下应允赐给丹书铁券,并让老夫带回御笔亲题的手诏。”
“什么?”一众叛将先是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