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
如今,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徐还的心情相当复杂。
国破山河,生灵涂炭,半壁江山,金瓯不全。堂堂汉家好儿郎,岂能无动于衷?
听闻数月前去世的宗泽,咽气之前仍旧高呼“过河”,南方有多少人在期盼着“王师北定中原日”?
这一天,决不能像陆游那样,始终没有等到子孙祭奠相告。也不知…他在天之灵可曾瞑目?
徐还从马车上跳下来,身后燕山雄伟绵延,面前幽州屹立平原。
汉家雄城却为番胡占据数百年,这等耻辱如何能忍气吞声?若不能收复燕云,重铸山河,大宋的半壁江山也只能苟延残喘,永无宁日。
徐还紧握拳头,紧盯着远处的幽州城,许久没有说话,心中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望,立下一个誓言。
……
南归北伐,势在必行。
从幽州往南,过了昔日宋辽旧界就是大宋故地了。
不得不说,回家的诱惑很大。
然而现在却不是回去的时候,无论客观条件,还是主观愿望,都不合适。
“秋荻夫人那边有消息吗?”徐还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幽州,轻声询问。
耶律余里衍轻轻摇头道:“灵鸢只带回来消息,姨母确已到了大同府,然后便再无消息。”
徐还闻言,表情低沉,心中不由有些担心。
难不成出了什么差错?耶律余睹没有被说服?不应该啊!历史上他能谋反,肯定也是迫不得已。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与女真人之间肯定早有嫌隙,互有猜忌。
如今提前点燃这把火,不是没有可能。何况辽东风波在前,北地为之震动,还有秋荻夫人这等亲密之人亲自劝说。
按理说,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耶律余睹答应的可能性很大才对。再者说,即便没有进展,秋荻夫人的也应该传讯告知才是。
难不成她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无法保证?
耶律余里衍好像看出了徐还的担心,轻声道:“不管怎样,姨丈起码不会伤害姨母的。”
呃…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称谓有点乱,不过道理应该没错。好歹是昔日的妻妹,只要耶律余睹不是冷血之至,应该不至于下手。
可是……
这样也不是办法!
没了耶律余睹这张牌,那么在北地的所有努力都将毫无意义,只能仓皇逃命。
事到如今,徐还显然不想功亏一篑。
“徐公子,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