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的要表演的节目竟然是诗朗诵。
我大窘,偷眼看叶琳,她一脸兴灾乐祸的坏笑。我估计这是她有意安排的,于是想了想之后,很大方地提议请她上来和我一起表演。结果掌声雷动,大家极力支持怂恿。看着她如同上刑场一般地走上来的样子,我的肚子都快要笑破了。她则狠狠地拿眼睛剜我,却毫无办法。
我们每人一段,配合默契地一起朗诵了匈牙利伟大诗人裴多菲的《我愿意是急流》。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巢,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地攀援上升。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慢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也许是这诗歌的力量,一边朗诵着一边偶尔转头看着她,不知不觉中竟有一种想一下子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只是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没法表现出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一片欢快的喧闹中,我的眼睛会在闲暇的瞬时追逐她的身影,而当她也注视到我的眼睛时则会像触电般地立即转开头去;或者在找寻到她的一刹那,发现她的目光已经像遭遇进攻般开始逃亡……整个晚上,我们都在这样追逐与反追逐中相互注视着,由探究到炽烈再到深沉……
星期天照常去了李老的家。我看得出来,李老越来越喜欢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