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玉真耳边传来李宜悲哀欲绝的低声吟唱。这尊贵的公主发髻散乱。面色煞白。华丽的宫裙上沾染了许多萧睿身上的血迹。此刻正毫无仪态地趺坐在地上。痴痴面对着萧睿那染血地“绝笔”。一边吟唱一边泪如雨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玉真眼圈一红。两颗珠泪滑出眼眶。喃喃自语。似是在问昏迷在殿中正被御医们救治地萧睿。似是在问身前的咸宜。也似是在问自己。
几个御医疲倦地走出殿中。玉真颤声急问道。“御医。我那孩子怎么样了……”
一个御医笑着点了点头。“玉真殿下。所幸状元公自刺地力道不足。并没有伤及要害。此刻已经无碍了。只是他失血过多。目前还在昏迷之中。需要慢慢调养。”
李宜闻言。霍然从地上起身。疯狂地向殿中冲了进去。带起一阵风尘。等玉真在几个侍女的搀扶簇拥下走进殿中的时候。李宜已经坐在昏迷在床榻上的萧睿身前。神色异常温柔地为他轻轻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咸宜……”玉真轻轻一呼。“子长啊!”
李宜回身来冷冷地瞥了玉真一眼。“你们都出去!都出去呀!”
玉真心里一颤。深深地望着昏迷在榻上的萧睿。良久才摆了摆手。“走。我们先出去。”中。武惠妃带着一群宫女太监盈盈走了进来。留守在此的一个小太监赶紧迎了上去。
武惠妃摆了摆手。华丽的霓裳宫裙在月光下曳曳闪着绚烂的光芒。急急道。“萧睿怎样?咸宜公主此刻还在殿中吗?”
小太监躬身回道。“回娘娘的话。御医说状元公已经无碍了……公主殿下正一个人守着状元公。谁也不让进去。小的要进去侍候。也被公主给赶了出来。”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武惠妃轻声一叹。“本宫没成想这萧睿刚烈至此也情深至此。这千古不朽的生死绝唱自今后又要流传大唐了---本宫还真是羡慕那洛阳杨家的女子……一个女子。能得爱郎如此生死不渝。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可叹咸宜……苦了这孩子了……走吧。我们回去。不要打扰他们了。”
殿中。李宜幽幽地叹息着。望向萧睿沉沉昏睡着的面容。忍不住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