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知道’按村里的规矩,如果男方要退婚,而女方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聘金不会退的’那钱就可以给崔校长治病,但没想到的是’崔百万这小子对牡丹还真是死心眼,六七年了,居然还舍不得退婚,而那聘金崔校长过世之前就用光了……”
听到这里,方宝已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睁大眼睛,失声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说那病治不好,也不用治,可是我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要带她走’她却说什么都不肯走。”
樊洪举又叹了一口气道:“走,她怎么可能跟你走。”
这话让方宝沉寂下来,灵魂也在思索中悸动着,是啊,当初崔牡丹凭什么跟自己走,一但她跟着自己走了,就会落下私奔之名,不仅崔文化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也没有钱去治病,她能走吗?
人的灵智有时候是会阻塞的,特别是对自己在意的人,可是,一但被点通,那什么都会蓦然通明,他想到了崔牡丹说的那些喜欢钱的话,现在看来,无疑是假的’她是在激励自己出外去奋斗,而这也的确成了他在外面拼搏的动力,是自己误会了’一直误会了这个从小心里就最喜欢的女孩子,她不是那样的人,自己真是糊涂啊,完全一个没头脑的大笨蛋,一头无可救药的蠢猪。
此刻,方宝恨不得狠狠的搧自己的耳光’只有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见到崔牡丹。
樊洪举瞧着他的神情,道:“宝娃子,你是想到牡丹那里去,对不对?”
方宝点了点头道:“我想去见她。”
樊洪举也起了身,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应该去见见她,也许半年后回来,你就见不着她了。”
方宝一愣道:“见不着她了’牡丹要离开村子吗?”
樊洪举摇头道:“不,她病了,病得很厉害,能不能挺过半年’实在很难说。”
方宝闻言,全身就如同被雷霹了一般,猛的一震道:“什么,病了’我春节前还见过她,好像没什公事啊,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樊洪举道:“我去看过牡丹了,她这场病是内外交困所致,自己绝了生路,若只用药石,绝对没有效果。”
责宝一下子就抓住了樊洪举的双肩,焦急的道:“四舅’到底什么内外交困,自己绝了生路,你给我说个明白啊。”
瞧着方宝的模样,樊洪举点了点头道:“那我就给你说明白吧,牡丹把“夜叉藤,用了六七年,身体里已经积蓄了很大的毒气,就算是用药,短时间内也绝对化解不开,而她最大的病还不在此,而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