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油来,方宝没有去看,而是瞧着那凌展,却见他也已经停下了筷,在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拼酒,便倒满了两杯酒,递到他的手中道:“凌展,有没有兴趣也去参加。”
凌展见方宝来敬自己的酒,赶紧与他碰了碰,一口将酒喝了下去,然后摇头道:“我的酒量没他们好,可不敢丢人献眼。”
方宝笑了笑,又递过去一支烟,跟着凝视着他道:“你过去在乐清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跑到重庆当棒棒” 凌展沉默了一阵,忽然叹了一口气,回视着他道:“宝哥,这事本来我是不会给人说的,但我服你,就告诉你一个人。”
说着他点上了烟,吐了一口烟雾才道:“我们乐清在中国经济环境是很好的,那里的人比起内陆来耍富裕得多。但资金的流动缺口也很大,一些人做生意要周转,一些人赌钱红了眼,因此地下的放数公司不少,小时候我很调皮,又不爱读书,高中之后就没有找着工作了,由于我爷爷过去在老家开过武馆,别人介绍,我就去了一家公司,主要是替他们收钱,由于能打,没多久在这个公司里面当了一个小头目。但就在三个月前,我奉老板的命令去收一笔两百万的债,可是发现找的人除了一个还没有满三岁的女儿,根本就没有钱了,就连房子也早就抵押给了银行。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把那人狠揍了一顿,逼他交出钱来,但这人似乎已经麻木了,无论我怎么打,连声都不吭。后来我问了跟着我的一名知道情况的手下,才知道这个男人过去是一个服装厂的小老板,家里有房有车,虽然不是大富,但日子还过得不错,可是碰到了我们老板,见他有些钱,就邀他去我们公司开的地下赌场去玩,只一晚上就把他套住了,欠下了一百五十万,然后按规矩打了二百万的借条,那人输急了,第二天晚上主动来了,结果又欠下了三百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在我去之前,老板已经派人收走了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连他老婆也骇得跑了,让我去,就是让我再想办法逼他去找亲戚朋友借钱。不过那人已经变成活死人了,别说找亲戚朋友借钱,就算我打死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我就打电话告诉老板,谁知道老板居然给我下了一个命令,让我把那人的小女儿抓起来,当着他的面砍掉一只手,看他到底有没有反应,用这种办法去刺激他借钱还债。”
此刻,凌展已经咬牙切齿起来,道:“妈的,虽然欠债还钱没话说,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了,那人的家产已经被榨干了,而他的乖儿是无辜的,那道命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