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已经上钩了。”老者不徐不疾的回应。

林霄顿时一笑。

这是将自己比喻成鱼了啊。

老者徐徐转身，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老人模样，脸上有皱纹和老年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凡人的老者，平平无奇，但林霄可不会认为他真的就是平平无奇的凡人老者。

“你不是第一个闯到第十二层的人。”老者不徐不疾说道，语气当中带着一丝笑意。

“可有人闯过第十二层？”林霄反问道。

“万年以内……无。”老者回应道。

林霄恍然。

如今的青冥宫内，不，准确的说是整个明道宫内，并没有谁能够闯过第十二层，甚至连闯过第十一层者都很少。

换言之，明道宫内的天阶弟子当中，其实没有天阶上级，最高就是天阶中级，并且天阶中级都很少。

“我是第一个。”林霄不徐不疾说道。

“有自信是好事。”老者不徐不疾说道：“以往闯到这里的人，也都是如此自信。”

林霄没有和老者争辩，也没有放出豪言壮语，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说的再好不如做得好。

“战吧。”林霄的战意提聚，昂扬冲天。

“你已经败了。”老者却是说道，一副十分笃定的模样，却仿佛在故弄玄虚。

“是吗？”林霄却是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反问，身躯在瞬间变淡，如烟雾般的消散于无形。

这一幕，老者眼眸顿时一凝，闪过一抹诧异。

以往闯到这里的人，根本就无法挡住自己的第一招直接就被击溃，甚至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人竟然挡住了。

是运气？

还是巧合？

疑惑升起，一抹剑光霎时横空斩杀而至，仿佛将这一片如画的风景宛若布帛般的撕裂，直接劈开。

风景碎裂，显露出原本的模样，赫然是一座大殿之内，和前面的十一层差不多。

“不错，竟然可以勘破此地的幻术。”老者赞叹道，还是接受了这一份事实，旋即又兴奋起来：“老夫可是好久不曾拿出全力了，希望你能多坚持一会。”

“至今，我还不曾尽出全力，希望你能做到。”林霄也是不徐不疾的回应道。

“既然如此，那一起拿出全力吧。”老者先是一惊，旋即大笑，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在刹那仿佛充气似的鼓胀起来，脸上的老年斑也迅速消失，皮肤变得红润有光泽，白色转黑，迎风飘扬，咧咧作响，一身强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