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摩之提被带了过來,这里对他來说既熟悉又陌生,这里原本是他的王宫,奢华的大殿像往常一样气势恢宏,十六根粗壮的红漆柱子两个人都合抱不过來,纯金的宝座上镶嵌着各种名贵的宝石,宝座前面是熟悉的歌舞,甚至环绕在宝座周围的也是他千娇百媚的嫔妃们,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坐在宝座上,而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侍立地阶下等候通传,连迈进大殿的资格都沒有,
一般情况下,无论是攻占普通的城池还是对方的都城,刘欣都会选择住在军营里,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而不会睡在王宫或者贵族的豪宅里独自享乐,
大宛的王宫他以前也來过,但是这座大殿却是近一两年刚刚新建的,刘欣还是第一次进來,抚摸着那张纯金打造的宝座,就连富有四海的刘欣也暗自咋舌,他在长安的皇宫内,也沒有一张像这样的椅子,最多用的木料稍微好一点而已,单从这张宝座,就可以看出摩之提的奢靡到了什么程度,这样的人能够守住国家才怪,
刘欣已经暗打主意,大宛王宫里其他东西可以不带走,这张纯金宝座一定要带回去,这倒不是刘欣为了自己享用,说实话,这张金椅子绝对沒有他的木椅子坐着舒服,他是要把这张金座椅当成反面教材,教育子孙后代不可得意忘形,
过了良久,摩之提才听到一名亲卫大声喝道:“进去。”
这一声断喝在摩之提听來却不啻天籁之音,赶紧一路小路走进大殿,刚才的歌舞已经散去,大殿上空荡荡的,摩之提正想学着汉人的礼节拱一拱手,只听两旁边的亲卫齐声大喊:“跪下。”
摩之提双膝一软,真的跪倒在地,却听得大殿上传來一阵熟悉的娇笑,摩之提偷眼看去,只见自己最宠爱的一名妃子正趴在刘欣的怀里,拼命地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也不知道被刘欣摸到了哪里,时不时地会发出一两声娇笑,
又过了许久,刘欣才意犹未尽地在那个宠妃的丰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行了,去后面洗洗干净,等着朕。”
摩之提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尽情戏弄,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转念想到在自己逃亡的这半个月,自己的女人们恐怕早就被阿提刻那个混蛋染指过了,何况这时候坐在王座上的还是能够决定他命运的大汉皇帝,不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來,
刘欣已经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下面跪着的是何人。”
摩之提慌忙说道:“陛下,我是大宛王摩之提啊。”
刘欣不由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