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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的张角心中正十分恼火,他将张宝、张梁和几个亲信都召集过来商议。
“大哥,这皇帝老儿真是昏庸。那刘欣赈济一郡灾民,份所当为,儿子竟然封侯,大哥拯救四州百姓,却不得丝毫褒奖,真正是没有天理!”张宝脾气暴躁,第一个跳了出来。
“这刘欣是个什么东西,三番五次与大哥作对,这次竟敢抢了大哥的风头,咱们即刻起事,先拿他河间开刀!”张梁也是不忿。
“还请上师稍安勿躁。马某曾听说那刘欣与张让相交甚厚,这狗皇帝宠信宦官,一定是张让那厮在皇帝面前为他说话。现在上师要图谋大事,还当交结宦党,作为内应。”这说话的人也是张角的一个亲信,姓马名元义,是一个大方的渠帅。
“元义所言有理。你设法派人辇运些金帛,到京师贿通诸中常侍,以为后援。事情如果成功,记你首功。”张角思忖片刻,决定让马元义进京交通宦党。
刘欣如果听到张角的议论,一定大呼冤枉,自己与张让只见过一面,何来相交甚厚?逢年过节送点东西又怎么了,又有几个地方官员不给张让送礼呢?
当然了,刘欣并不知道,无论朝廷官员还是太平道人,都将自己划归了阉竖一党,他此刻正忙着为自己的儿子刘裕百曰这天举行宴会做准备。满月的时候没有庆祝,百曰这天自然要大大热闹一番。不仅田丰、沮授和他的那六个兄弟,就边张俊、王磊、陈进这些河间大小官吏,下属各县县令,以及全郡的士族大家都受到了邀请。
受到邀请的人自然都觉得面上有光,纷纷给刘欣送来厚礼。有许多没有受到邀请,又觉得自己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得知消息后便开始托关系,走路子,想方设法挤进送礼的行列。
张角在河间也是有不少眼线的,刘欣这次在摆宴席,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于是,张角也让人送来了礼物。张角现在和刘欣的关系比较微妙,刘欣当然知道张角的底细,而张角也已经明白这一点,他需要和刘欣维持现在这种状态,确保他不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见到了张角派人送来的礼物,刘欣坐不住了,现在马芸已经生下了孩子,不用再担心影响她的情绪,这件事可以和她好好商量一下了:“老婆,现在已经十月了,明年二月就会发生黄巾起义了。张角现在派人送来礼物,他打的什么主意呢?”
马芸想了想说道:“他肯定是想稳住你。唉,战事一起,不知道多少人要生灵涂炭,又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只希望我和儿子能平安度过这场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