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新他们的骂声,两个人趁着夜色浓黑,又转进了一条只有几家住户的巷子。
杜期将她拉进了一家没人住的青砖房子里面,那门一踢就倒了。幸好杜悦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不然声音那么大,她就该呵呵哒了。
搬开灰蒙蒙的木门进了屋子里面,又小心翼翼地关上,屋里面只有一个破烂的窗口透着光进来。
外面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然后是咒骂声,最后归于平静。
杜悦抬头看了一眼杜期几个小时前被她揍肿的左眼,不禁笑了笑:“谢谢了。”
杜期嗤了她一下:“我是怕你被抓了,我妈下个月透析怎么办?!”
她笑了笑,没开口呛声。
黑色的卡宴在夜色下泛着冰冷的光,后座的Roe抬手摸了摸有些酸的眼皮:“我没看错的话,刚才跑过的是赵新他们那群人吧?”
驾驶座上的人没说话,Roe耸了耸肩,转开头看向那已经成了平地的地方。
已经三年了,每年的今天沈澈总是要在这里坐一整晚。
之前的时候有女的看到他车子上来搭讪,沈澈什么都没说,直接开车把人撞到了墙上。
闵茜走了之后,沈澈越发得狠了,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两年前的今天他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烧了四个多小时了,他们什么都找不到,闵茜没有,闵西也没有,就连骨灰都找不到。
两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不敢说,但是他觉得按照闵西那个小婊砸的尿性,闵茜就算是没有被烧死,下场也不会很好。
三点多了,沈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不禁叹了口气。
杜悦这几天连出租房都不敢回去了,找了个几十块一个晚上的旅馆住了好几天,终于等到凌煜回来了。
接到凌煜电话的时候她正买了卤鸭掌准备回去旅馆,看到来电显示她总算松了口气,回去小旅馆把退房手续办了。
“行了,别躲了,我在你家楼下,快回来。”
杜悦只觉得好笑:“凌少爷,我可是到镇下了,你说回就回,我开飞机吗?”
凌煜不禁也笑了:“行了,我晚上六点在锦瑟等你。”
交流完之后电话就挂了,她们两个人,真的不是别人想的那样。
她还记得两年多她正和杜期送杜阿姨去医院做透析,没成想遇到了被人拿车追的凌煜当着她们面就跳车了。
杜悦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一抽,拍了拍杜期让他送杜阿姨去医院,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将他们送进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