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就看到那小窗口前正抽着烟的joke,对方正回头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蒙着眼睛看得有些不太清晰。
她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拉着被子往后靠,直到背后抵上那冰冷的墙壁,她才停了下来,看着男人手上袅袅的香烟,“这是哪里?”
“旅馆。”
她呐呐地看了一会:“他们人呢?”
“睡觉。”
闵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躺下抱着自己睁着眼睛看着她隔壁的枕头,被子下面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如果现在有一把枪,她很想过去把那些人都毙了。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如果说她被人刨光的时候是绝望的,她现在也好受不到哪儿去。尽管知道joke完全没有那样的立场去帮她做些什么,可是她在得知那些人还好好的时候,心口还是忍不住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那样,又涨又痛。
她侧着头,眼泪往着一边的方向流,她的左脸完全被沾湿,左边的鼻子塞得完全不能呼吸,从一开始地默默流泪,渐渐低却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细小的抽泣已经完全不能够满足她的情绪发泄。
最后她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背,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
这一夜注定了无眠,身边的床榻陷下去的时候她直接就转了个身,睁着满眼的泪水看着那不过十多寸大小的窗口。
阳光打在眼睛上面的时候她才眨了眨眼,一整晚没有闭眼,现在的眼睛又涨又痛。身旁的人已经起了身,那一件事情之后他们之间就好像回到了最初。她从一开始的恐惧到渐渐的大胆,再到现在的回归当初。
她不是害怕joke,她只是认清楚了一件事情。
走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几个人,黑方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早。”
她没有说话,平淡地错开视线看着joke的后背。
大概是joke那一天的那几颗子弹吓到了那些男人了,他们一路上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跟在他们的身边,视线也不敢乱放。
闵茜什么都没有说,坐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弄来的车子上面,刚扣好安全带,一旁的joke突然之间开口:“等一下看我手势,我做这个手势的时候,你这样往前跑就好了,知不知道?”
她的双手还拿着安全带,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心中一紧,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有问。
她现在唯一奢想的就是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这段时间,安好地回到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