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是你贵海叔啊!”
地上七窍流血的张屠户眼珠子爆出,旁边他婆娘脑袋搭拢在肩膀处,惨像惊得众人后背一阵冷汗,七月的凌晨犹如置身三九寒冬般,堂屋的角落,老中医面部朝下蜷缩在地上,老花镜都摔烂了。
张贵海声情并茂的哭丧,引来众人的反感,其中一个壮年阴阳怪气的道:“我说贵海叔,你那表侄儿不是睁着眼睛的吗,你看,他正瞪着你看呢!”
“啊!”张贵海一下瘫坐在地上,老村长瞪了那壮年一眼,训道:“行了!死人都敢拿来开玩笑,也不怕闪了你那舌头!赶紧去把那边的老中医扶起来送县医院,他还有一口气在。”
众人轻手轻脚的把老中医扶起来,生怕造成二次伤害,张有才吩咐其中的一个壮年去村大队开大拖拉机,要连夜把老中医送到县医院,乡里的诊所怕是不顶事。
没一会儿,壮年开着大拖拉机停在张屠户的家门口,众人连抬带抱小心的把老中医放到大拖拉机上,张有才从家里拿出些块票、毛票交给壮年,又安排两个人陪同。
大拖拉机刚走没多久,老大张献军带着乡里派出所的两名民警赶到,张献军领头走进堂屋,顿时面无血色腿如筛糠,“嗷”的一嗓子撒腿就跑,跌跌撞撞的跟后面的民警撞了个满怀。
“军子,咋回事?冒冒失失的跟见了鬼似的!”民警李成功扶着张献军,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张献军牙齿打着寒颤,哆嗦的手指着堂屋:“成,成功,屋里,屋里死人了!张,张屠户,两口子全死了!”张献军结结巴巴的说着,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什么!?全死了?!”李成功心里一惊,张屠户儿子的满月酒,他可是也专程来参加过,白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晚上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成功,你自己进堂屋看吧,我,我先走了!”张献军仍是一阵后怕,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院子,仿佛张屠户的家是坟圈子似的。
“咳咳”李成功一脸严肃的走进堂屋,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民警,众人回头看见是民警来了,都自觉的往两边靠,闪出中间一条路,张有才走向前去,掏出一根烟卷递向李成功:“小李来了,你给看看吧,现场我们没有乱动。”
李成功朝地上看去顿时一怔,接烟卷的手悬在半空,年轻的民警躲在他背后,小脸早已煞白。
“小赵?”张有才唤了他一声,李成功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接烟卷,径直蹲在地上一番查看,饶是他从警十几年来,也不曾见过哪个村子里发生过如此命案,平时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