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过了好一会,屋里传来浑厚而又威势十足的声音,“进来吧!”
没工夫理会满脑门的大汗,张德急忙推门进去,一下就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张德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平时还算忠诚,才被任命为府内总管,如果失去了张人俊的信任,那么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说不定这些年得罪的人还会落井下石,当然包括身边的那个yin险的师爷。
趴在地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张德却没有胆量起身,哪怕动上丁点。
张德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已经麻木了,没有了丁点知觉,才听到他期待已久的声音“起来吧!”
张德如蒙大赦,刚要起身就觉得双腿使不上力气,又趴在了地上,哭丧着脸,张德说,“老爷,我还是趴着吧!”
张人俊有些好笑,也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再次板着脸严厉的说,“一个叫孙复的是不是来过了。”
张德穷死细想还是毫无所得,每天来总督府拜访的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位,除了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或者是揣着重要文书的使者,张德根本就不看他们的拜帖,直接扔进了废纸堆里,那会记得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访的人。只是看到那个yin险师爷嘲弄的嘴角,张德心里就没有什么底,知道自己肯定是犯了大错了。
苦着脸,张德无奈的说,“老爷,每天来访的人那么多,我不记得了。”
“哼”
每天来访的人这么多,为什么自己只知道几个,张人俊的脸se有些不好看,对张德的瞒报极为不满。
其实这种事情不管是张德怎么做都落不了好,如果每个人都通报,不厌其烦的张人俊肯定会斥责他一通,如果碰到重要人物被挡了回去,也是难免一场麻烦。
“我不管你是怎么把他挡回去的,我今天就要见到他,如果你不能把他请来,你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吧!”
张德满心的苦涩,却是不敢反驳,只能不住的点头,应是。
等了半天,张人俊看着张德还趴在地上,不由怒火中烧,大喝道,“还不快滚!”
吓得张德爬起来就跑,这一刻,就连那双麻木的腿也好使唤了。
跑回班房,张德就是一阵翻找,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废纸篓里找到了一份叫孙复的拜帖。轻缓了口气,张德不由庆幸自己这几天没有清理房间,不然想在广州找到一个人,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相比于张德的急切,孙复就悠闲多了,一本三国,一杯清茶,别提多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