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所见骑兵鲜艳很多,手中一条马鞭摇摆颤动。
凌云志不敢怠慢,急忙爬起身,摇晃着站起,只见四周搭起了大小不等很多的圆包帐,一眼望不到头,四处站着身穿同样服饰的骑兵,警卫森严。强忍着剧痛跟随那骑兵来到拴马处,大约三十几匹骏马拴在十几个拴马桩上,一个身穿破旧窄袖深衣的中年人正在给马喂水。
凌云志走过去跟着那中年人给马喂水喂草,之后被中年男子领到离马匹不远的地方,地上铺了一块破烂的看不出颜色的仿似毛毡的东西。
凌云志与那中年男子各坐‘毛毡’一角,相对无言,过了很久,那中年男子畏缩地看了凌云志一眼,道:“公子,看汝情形,非寻常人尔,不知如何也被掠来?”
凌云志微微一叹,说道:“也是在下不济,经过伊城时,正赶上这些胡兵进城抢掠。”
那中年男子从装扮上看应该是平民出身,闻言同情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安慰道:“公子既已落此境地,不幸中也算万幸了,能够成为这位将军的奴隶,境遇要比成为其他人的奴隶好得多。”
凌云志早就打定途中寻机逃跑的主意,闻言正想多询问些情况,忽然传来脚步声,只好打住话头。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骑兵手里拿着东西走了过来,将东西放在‘毛毡’上,是两块熏黑的肉块和一个装了什么的陶皿,然后看着凌云志嘟囔了几句,凌云志理解好像是说‘将军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操心起一个奴隶的事来。’他不敢确定,望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畏惧地看了骑兵一眼,没敢吱声。
瘦小骑兵扔给凌云志一小把青草,一指他的大腿,又嘟囔了几句,这次那中年男子给他翻译了,“公子,军爷说让汝用草药自己擦拭一下腿上的磨伤。”
凌云志非常高兴,与自己理解的一样,看来自己能粗略听懂这些东胡人的语言。
瘦小骑兵看凌云志高兴的样子,瞪了他一眼,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中年男子见瘦小骑兵走远,歉意而巴结地说道:“公子,刚才那位军爷是自言自语,鄙人不敢当他的面解说的,他说的是‘将军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操心起一个奴隶的事来。’公子既能得将军的关注,想来将军对汝很是高看。”
凌云志暗哼了一声,管他关注不关注呢,得机会自己就跑了。解开腰间束带,碾碎青草,用浆汁涂抹在双腿破损之处,顿时火辣辣的疼痛从大腿处传出,处理完毕,静静地躺在‘毛毡’上,不久,一种清凉的感觉从涂抹处传来。
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