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自知此次归来性命堪忧,忍不住唇角嗫嚅,道:“徐掌柜,这些年来麻烦你”
老头儿的身子一怔,显然他也意识到不不对了,不过多年经营生意,多少有些眼力,虽心中疑惑却未询问,只是视线扫过,又迅速低头道:“不碍的,折煞小人了。”
细细地将房门掩好,赶巧自旁边儿出了个油光满面的肥硕中年,抄着个鼻烟壶,肥硕的油脸上堆笑,缓声道:“呦,徐掌柜的,酒楼生意好啊!”
若有所思的徐掌柜抬头,入目间是个的蓄着八字胡的黑脸,嘴角咧着,恨不能将牙床子露出来,却是通衢的货栈朱管事,赶紧回了句:“常来常来,赏光赏光!”
这一交身就要行过,不料朱管事却叫住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包厢,询问道:“徐掌柜,这醉仙楼一等的包厢,您向来是不外租的,今儿这是谁来了,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徐掌柜的神情顿时轻变,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道:“只是个相交甚笃的朋友罢了,朱掌柜,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少陪了。”
朱管事视线轻瞥,点了点头,拱手道:“您请便。”看着其离开的背影,朱管事眼睛微眯,又是扫了扫包厢,浮现思索之意,略微驻足后,似有些焦急的,悄然离去。
其内,陈选正只身立于窗前,指尖摩挲着粗糙的木质,许久也不曾说话,神情更是有些呆怔,默然无语,目光只在这外侧的旷达的景色,眼眸中光泽轻动,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会儿,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这才叹息半声,转身坐到了桌旁。席间的几人,自然也多少知道他的心事,也不点破,七爷闷着头,将烫好的酒斟了一杯。
老吴这个走惯了军阵的汉子,正经危坐在此明显有些不适应,看着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却是连筷子也不敢动,七爷和苏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眼神相互间大量着,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心中都在旋转着念头。
最终还是七爷含笑先开了口:“我张七莽汉一个,礼数不周还望见谅。今年痴长你几岁,就斗胆叫一声兄弟,前日之事,得亏你了,否则我这条贱命早就没了,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说罢,张七端着酒杯,昂头饮尽,目光盯着苏景。
而今所见,苏景已知此间居,大不易。身无长物,能与这样黑白两道都有交情的人攀上关系,日后则方便的多,因此这份关系还要小心维持才是。
“七爷说的那里话,若不是承蒙您不弃,只怕现在我早就死在冰天雪地的西北荒原了。”苏景前世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