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能看出来,赵昱想着,拔了拔炭火道:“二者兼而有之。”
于王妃他是最了解的,那是一个对敌人狠,也能对自己狠的人,自己跟她摊了牌等于下了战书。
王妃又岂能没有手段,王妃有病,可她一直熬着,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场,一是向自己出招,二来也顺带着给阿黛一个下马威。
也正是因为看出这些,所以,今日,他借着王妃身体不好,把婚礼之事全托给了五太爷。硬生生的将王妃困在屋里一天。
而他也通过请谢老御医来,消减了王妃这一招对阿黛的影响。
毕竟这样重要的日子,王妃都在屋里养病,那就算病再加重或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
按理,到得这时,王妃就该收手。
只是,王妃用的是阳谋,她故意让自己的病严重起来,而病一但严重,那发不发作的也就不是她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可以说,王妃这一招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今,阿黛于她有救命之恩,王妃以后便是有什么手段也不好冲着阿黛使了。
否则,那到时,公主便可借由为阿黛说话插手恭王府,那绝不是王妃想要的局面。
恭王妃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阿黛有这等医术,还有悬丝诊脉之技。当然,这并不是说王妃不知道阿黛懂医,钱塘阿黛医术的传闻她也是打听过的,只是不信罢了。
而明日,想来街头说书的又多了一段可说的佳话。
悬丝诊脉便是一个很好的噱头。
本来今日这样的日子,他是断不会让阿黛出来给王妃治的,也是想着,这样于阿黛有好处。
阿黛听着赵昱的回答,果然于她先前猜的那样,半真半假。
夜深了,外面又飘起了雪,落在叶间,沙沙沙沙的,时不时的还有雪压断枝条的声音,更显雪夜深寂。
“休息了。”赵昱说着,将架在火盆上的紫金铜壶拿了下来,然后拔着火,将边上的灰盖在火上。
如此,这些炭火能煨到天亮。
而听到赵昱说休息,阿黛却是有些不自在,终归她跟赵昱实不太熟,而此时,那水月大师的影子便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虽说那水月大师并不一定就是赵拓的红颜知己,但多少应该也是有些关系。
当然,不管何者,终归是有些不态熟悉,虽晓得这个时代大多都是盲婚哑嫁,只是终有些不自在。
此时,赵昱起身抱着一床被褥放在一边窗下的软榻上。
阿黛眼睛不由的瞪了起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