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这就够了。
阿黛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阿黛又探了探安修之的脉相,为潜龙在渊之相,怕是安修之要沉寂好一段时间了,想想前世安修之可是继赵拓之后的钱塘第一才子。
十九岁中举,二十岁得状元,风光无限,而现在,由于阮秀的插手,安修之的命运可比前世要坎坷了。
不过,想来真金不怕火炼。
“李大人,众学子心意拳拳,你不如就成全了吧。”就在这时,沈槐亦正了正衣冠,走到王继善的身边,两人并肩而立。
怀王弃屈子,憔悴楚江湄。
终然葬鱼腹,终古耀文词。
千年洛阳客。作赋不无讥。
谓当弃之去,览德乃下之。
君臣本大伦,当以恩义持。
如皆轻合散,是与涂人夷。
灵均岂愿沉。深意实在兹。
傅怀终泣死,何亦拳拳为。
沈槐不由背诵起这首纪念屈原的诗,想当年,秋风起,帝师于老先生被贬出朝堂,他那时正是六品御史,慷慨激昂,同样也是上书朝堂,最终被贬为钱塘教谕,如今回想起来。这十多年,颇有一些壮志消磨。倒不如这些学子了。
圣人云:明知不可为而为。
沈槐的加入,则让众学子更是昂仰。
“好,我接下了,立刻八百里加急。直送京城御史台。”这时,李致正正了正衣领,然后双手接过书信,看过之后,便盖上了他的私印,叫了衙差,八百里加急直送京城。
之后。一骑黑衣衙差带着书信急驰而去。
这封书信将在京城朝堂激起一阵阵涟漪。
“好了,沈大人,王训导,我们进衙门谈,大家且散去吧。”李致正冲着众人拱拱手道。
到得此时,众士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散去。
“修之兄。走,去石亭中吃茶去。”颜生等人招呼着安修之离去。今日之事,也许到老了后都能让他们回味无穷的。
王继善和沈槐便跟着李致正进了衙门。
路边树下,赵拓的身影又从虚空中浮现出来,朝着众学子深深一鞠躬。
阿黛远远的看着。想来这时候,赵拓的心情应该是激动,不过,这鬼倒底有没有心情可就不知道了。
“阿黛,你在看什么,快进来。”这时,衙门的角门处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李县令的女儿李晴岚,这姑娘性子爽朗,很是和人。
“来了。”阿黛应了一声,再回头看那树下,赵拓的身影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