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钱是王继善的吊命钱,其中之重不比千钧少。
而安修之若是一个无情之人,那更不用多说,用一两银子认清一个人,那于王家来说更是一种得。
阿黛也回到了家里,心情还不错。
所以进屋的时候路过自家大哥的屋子,便想起了阿爹说的曾曾祖父遇狐仙的故事,又看到大哥就蹲在门边,定然是大哥笑话大嫂,被大嫂赶出屋了。
不由的便想着,不知道此王成是不是彼王成,不管了,反正大哥整日游手好闲,就让他多到各处的废园走走,说不准就能捡到金钗,于是道:“大哥,你整日里的市集上晃当,是遇不上高人的,枯藤老树昏鸦,真正的高人啊,都在荒凉的地方窝着呢,你没事,就到各处废园荒地走走,说不准儿哪一天就遇上高人了。”
当然,阿黛这说的其实是有些玩笑,毕竟她不敢保证这个王成就是聊斋里那个王成。
“哟,今天咱家三姑娘转性子了,居然关心起大哥寻找高人的事情,这倒也对,明儿个,我就去走走。”王成一听阿黛这话,只觉大有道理,这神仙高人之流,常常避世红尘的,说不准儿真还就在哪个废园里窝着呢。
阿黛嘻嘻一笑,便回屋了。
晚间,刘氏跟王继善在屋里说话。
刘氏还为着王继善执意要借银子给安家闹心,但倒度也是明白自家相公也是为了二女儿着想,只不过嘀咕了几句王爹不爱惜身体的话便罢了。
“娘子,你以后跟三丫头说话耐心点,不要动不动就是骂就是打的,这也快是要及笄的姑娘家了,不好看,阿黛心里也不痛快。”这时,王继善靠着床背,看着刘氏在灯下缝缝补补的,心里格外的柔软,刘氏嫁给他,算是吃苦头了,是他没用。
“你以为我想啊,你也不看那丫头那脾气,动不动就甩脸色给我这做娘的看,那小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我偏心我不讲道理了。”刘氏有些没好气的道。
“嗯,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心是不会的,不过嘛,不讲道理却是有一点。”王继善温声的道。
“我哪里不讲道理了。”一听王继善这话,刘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看看,还说阿黛呢,你自己不也一样,别人碰不得一下,若说都讲理,那你可清楚那酒为什么掉湖里?”王继善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还为什么,定是那丫头做事马虎呗。”刘氏道,却看着王继善在一边摇头叹气,便走到床边:“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是胡姜氏撞到了酒坛,酒坛才砸在湖堤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