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见好就收的话,以你的智商也许我们一辈子都抓不住你………可是积郁在你心中的仇恨是化解不了的,你仇恨的不是那个人,也是整个社会;你想得到的,不是钱和古玩,而是对身边的人、对自己命运的绝对控制。因为你父亲的阴影给你造成恐惧,一辈子会跟着你……这也就是刚才你向我征询的缘故吧?可是这些,你控制得了吗?能控制得了,你会坐在这里吗?”
字字缓缓而清晰地吐出,齐树民的脸上阴晴不定,这是临阵磨枪得自张英兰的点拨,从一个人心理和性格的成因来分析嫌疑人倒是心理专家的强项,但怎么对付嫌疑人就不是这些专家的所长了,就像造枪的不一定是战士一样,而现在,简凡有点生涩地运用这个武器,几次不经意地瞥着齐树民,这个人的城府很深,单单从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松动的迹像。
半晌,齐树民插话了,还是一副睥睨的态度不屑地道:“我仍然在控制中,很多人的命还攒在我的手里,很多人的前途包括这幢楼里的这群傻*,都攒在我手里,很多案子天知、地知、我知,我想把它带到那里随我的便。不过看你现在的衰样,我倒有点怀疑你不在这个局中了。”
“聪明,我是不在这个局中,不过其他事就有点自作聪明了,其实一个人能量有限,不管你把生命投入到服务人民还是祸害人民里,都微不足道,就你干得那些,我闭着眼睛就能数出来,你信么?”简凡怪怪问,扔出来了一个包袱。
“哦……是吗?”齐树民不置可否,不过脸上的得意之色很浓。
“这个团伙已经全部覆灭了,我真不知道你还会抱着什么幻想。我就从你十四年前被捕入狱开始,从大原悬了十四年的案子开始说,所有的嫌疑人我能历数出来,你信么?”简凡的气质在说到案情的时候霎时变得自信了,那股曾经操刀持枪的自信又迸出来了。
“呵呵……有一个人你肯定不知道。”齐树民打着哑谜。
“噢……你是说那个主谋吧?不就是个女人嘛,你真以为你聪明呀?”简凡也以哑谜。
齐树民眼睛一睁,身子微微一颤,惊愕的脸上满是讶色,这个狭小的空间,霎时完全安静下来了。
会议室同样安静下来,现在回想,二十几天摸不到案情上,而此时不过几分钟时间就不知道怎么着已经绕到了案情之上,特别是一直静观的伍辰光听到这个熟悉案子,听到俩个人的哑谜,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紧了,像紧紧地绷住了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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