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跑到的是什么地方,是还在洞中,还是海角天涯。在被箫寒拉着前进的时候,我没有想,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躲避坠石上。直道逃离了那片混乱,我仍没有想,因为当一切都静下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已是筋疲力尽。
我只记得箫寒好像是拉着我从一个狭窄但并不长的通道走出来的。至于到了哪里,我不知道,并且一时间也根本没考虑。
“跟我走吧。”箫寒依然拉着我,不过现在是慢慢走了。
我累得几乎要把整个人倚到她身上去,半闭着眼,凭感觉跟着箫寒走。幸好我和箫寒在一起,否则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周围安静如恒。箫寒沉稳而有节律的脚步声在我耳中一下一下地撞击,让我觉得清静——不至于一直回响着方才的嘈杂。
在这样的静寂之中,方才的一切,恍如隔世。
“嗒,嗒,嗒……”
脚步声突然间不再继续。我打起精神看着前方。前面已没有了路。
这里像是一个洞府的最深处。长、宽各只有二十来步。其中有一张塌、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都像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做成的。这里像是用来居住的。
我茫然地望向箫寒,但没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回应。她的神色依然平静,平静得让我心头不禁一跳。
箫寒握着我的手松开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在世界的角落。
我迅速伸手去拉她。我想抓住什么!
但她却很残忍地转身向来的方向走去。
我追随着她的身影回头。我想叫她,但话到喉头却又卡在了那里,然后烟消云散。
因为我看见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的前方。
那人一身红衣,看体形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他的神色、举动却不像孩子。他和我见过的人都不同,我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他,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很丰富。他神色酷厉,不同于浪枫的冷淡,也不同于楚天寒的沉郁。他对箫寒淡淡一笑,不同于魂心恶作剧时小人得志的窃笑,也不同于逍遥不羁于世的笑。他的笑中附加了太多深沉的意义。他也没有司徒神君的慵懒闲适,没有飞鹰圣主的玩世不恭,没有凌云的潇洒,没有晋元的温文。这个人初看来,透着一种深沉,一种野心。
“箫寒果然是箫寒。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和她相处久了,于心不忍。”那人严肃地说。
“不会。”箫寒答得简单却坚定。她脚步不快,却保持着同一频率,没有停过。
在箫寒走过红衣人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