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觉，你那个小乘之道……言下之意，你不要跟我吹牛逼，你那个东西算个鸟。

可问题是，没有大乘教之前，练小乘而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比比皆是，等大乘兴起，嘴巴上能说会道的比比皆是，真功夫倒是罕见了。

真是浸淫武学之道的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类似的问题，觉得老师传下来的东西真东西是不少，可弄虚作假的东西，也不少。

这就如天朝刚开国那几十年，整天喊【几千万台湾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就和很多武侠电影里面开头的楔子都喜欢弄一个男低音浑厚地来一句【大明朝xx年间，太监当政，民不聊生】一个样子，关键是，大家还都信了。

等后来宣皇帝改革开放，大家伙儿睁眼一看，未免要生出【这不科学，别人怎么可能生活的比咱们好呢】的念头来。

穆先生研究外丹之道，就基于类似的情感，总之，只要你不是隐世宗门的人，还生活在这个红尘俗世中，那么，有一句诗可以做最好的注脚【若惊道术多迁变，请向兴亡事里寻】。

说白了，这世界上你能够找得到的各种武学秘籍，都是和政治一样早令夕改的，政治会允许把普通人练成超人的武学存在么？肯定是涂脂抹粉打扮得跟婊子一样，你要以为这是真的，自然就被带进沟里面去了。

如穆先生这种资质，早生一两千年，早早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了，可他悲剧地生活在如今的时代，武学就和各种主义一样，泥沙俱下，想在里面淘到真金，何其之难，他能自行悟到先天境大师，已经是不得了的顶尖人物。

据说服食外丹能【入火不焦，入水不濡，能存能亡】，穆先生自身已经是一代大师，但手头资料实在有限，而且这里面真真假假，他研究数年，最后不得不放弃。

所以安雨沛对外丹之道还是略微有些了解的，看到烟尘蔽日中人的尸体四溅飞出，顿时就觉得，这似乎和师父所说的炼制地元丹的时候炸丹的情形差不多。

天师教北宗一位祖师曾经如此说：倘丹成以后，不明心见性，则一身之阴气不化，犹为法身之患，不但天降雷灾，有意外之祸，即本身阴火邪风，积久成蛊……

这位祖师所说，分明就是和眼下的这一幕相差仿佛。

安雨沛死死盯着地面，如果那位祖师所说不错的话，那么，那些落地的裸尸很快就会爬起来，也就是所谓的【积久成蛊】，也就是成为浑浑噩噩非生非死不知善恶的僵尸。

所谓炸丹，并不是丹炼坏了，恰好说明，这丹炼好了，这些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