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戳中安妈妈最柔软的伤口了,她忍不住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安沛脸上。
啪!
安沛默不作声,一动也不动,只是,脸上迅速渲染起来的五根手指印表示他刚才曾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打完了?”安沛反问了一句,随即,扭身在门口穿上鞋,昂首绝然出门。毛毛不知所措,不晓得小主人为什么刚回来又离开,跑到门口看着小主人的背影一阵狂吠。
安妈妈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毛毛跑到她身边,拿脑袋拱她,却不防女主人拿起旁边窗台上的鸡毛掸子,一下子就抽在它身上,“我让你乱叫,让你乱叫……”
毛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但是,它更不可能去咬自己的主人,被一阵毒打之下,呜咽着缩到了墙角,尾巴紧紧蜷缩进双股之间。
迁怒,本来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
离开家后,安沛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洪敏鸿,“哪儿呢?出来陪我喝酒。”
洪敏鸿在电话里诧异与安沛干涸的嗓音,“安子,你这是怎么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大胡子烧烤,半个小时,叫上胖子和阿波……”安沛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三个小时后,四个死党就在禾稼巷对面的马家巷子里一家烧烤店喝啤酒,此处的羊杂汤和烤羊蛋倒也称得上是一绝,四人已经喝掉两箱啤酒了。
王宪扒掉上衣露出一身肥膘,举着瓶装青岛啤酒对安沛大声嚷嚷,“安子,来走一个。”两人碰了一下瓶颈,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一个干净。
旁边阿波故作成熟,叹气道:“唉!大人的世界……”当然,这句话完全出卖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不成熟少年的本质和事实。
四个少年吐槽着现实的无奈,譬如阿波家的包工头老爹,在外头包了两个二奶,去年过年,居然堂而皇之把两个女的带回来吃饭,阿波的老妈性格羸弱,根本不敢反对丈夫。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儿么?一个小小包工头,有了点儿钱,居然就堂而皇之过起三妻四妾的日子,而周围的人,居然认为这理所当然,因为包工头有钱。
阿波说道最后,泪流满面,大声吼了一句,“卜富贵,我草泥马勒戈壁……”
卜富贵就是他老爹。
对于阿波想发生如此不伦的想法,王胖子报以了极大的同情,伸手搂了搂他肩膀,“阿波,哥精神上支持你。”
阿波做了大伙儿几年的钱袋子,这点精神支持,自然是要给予的。
不过,四个少年的大吼乱叫,引起了旁边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