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老人的后脊梁。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老人抬起手,示意格勒没事。
“记得,父亲说我们与东陆经商虽然能够赚的金银,换回珍奇,但无论何时经商都是末业。珠玉珍奇饿的时候不能吃,冷的时候不能穿,只是因为王孙贵族们喜爱它,只是那么一点拿在手里,就可以周游四方,它不需要付出辛苦的劳作,却会刺激盗贼的贪欲。可是粮食,牲畜,战马,需要投入相当的人力,不是一天就能生产出来,可是得不到它,人们就会马上挨饿受苦。所以,无论何时都要轻视珠玉,而看中牲畜五谷。儿子记得,父亲放心,儿子绝不会本末倒置的。”
“那样就好,粮食,畜牧和战马才是我们生存的根本,这样我才会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你。”父亲侧过身来,用手抚摸着孩子的头,眼神中充满赞许,“格勒,你的父亲和母亲应该都是了不起的人。”
格勒微微愣了一下,笑了起来,“父亲可曾见过我的生身父母?”
“没有,你是马厩里捡来的孩子。”俄曲显得有些累了似的,闭上了眼睛。
孩子说不上失望还是满意,呆呆地看着俄曲疲惫的面容。他想再和养父多呆一会儿,可又没法再说什么,只好拜过了退下。
孩子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自己从东陆带回的药材还放在身上,又返回屋里,把几袋包得很仔细的药包交给俄曲身后的老奴。
“父亲不回卧房睡,不怕着凉吗?”格勒有些担心,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没事的,老家主晚饭前都要在这间厅里呆会儿的,一会儿就醒过来了。”老奴拍着格勒的肩膀,“快要开饭了,格勒王子快去前厅跟大家热闹热闹吧。”
铜盆里的炭块烧得噼里啪啦响,火上架着烤架,一条条红白相间的羔羊肉嗞啦嗞啦地炙着,细腻腥膻的香气飘得四处都是。
武士拔出弯刀拨动炭火,细小的灰烬飘起来,跟前的人鼓着两腮一吹,火星纷纷乱乱地一闪而灭。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抓了一块鲜嫩的羊肉,吹吹就扔进嘴里,大嚼起来,又抓起身边的白铜酒罐,仰头猛灌下一大口,就着满嘴的油香,一股火热的辛辣直烧到心口,“他妈的,真够味儿!”
洛扎拿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朝着旁边的年轻人大喊,“成了!”
年轻人挽着宽大的袍袖,围着一只咕咕嘟嘟沸腾的铜甑,长柄的羹匙在汤里拨弄,捞上来一勺羊杂。肚丝和整只羊肾浸在乳白色的羊汤里,撒上翠绿的葱末,再淋上一大勺鲜红的辣油,年轻人抽抽鼻子,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