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太多,太难以安置的话,恐怕早就被彻底推平了。
十三街区的街道很宽阔,有着旧时代的浓厚气息。漆黑的路面尽管在暴雨的冲洗下已经显得相当整洁,还是能看出平日里脏乱的样子。街道两侧的店铺招牌乱七八糟,各种奇怪的牌子比比皆是。即使在雨中看来,仍让我有一种走进旧时代的错觉。
城市管理者对这里放任不管也是出于多种考虑,如果让这个大区就此瓦解,分流出来的这些形形sèsè人等魂入首都其他行政区,恐怕会引得那些地方也很头疼吧?十三街区能保持今天这个模样,与其说是治安局工作不力,倒不如说是各个行政区领导者们之间博弈之后的平衡结局。
尽管是暴雨天气,街头行人仍有不少。这里和首都其他地方不太一样,每个人看人的眼神都敏感又凶狠,我在这里敛去了浑身蓬勃的神力,任凭雨水打湿了身体,慢慢寻找自己想要的目标。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我就逮着一个正在遮雨棚下跟吃街边档男子宣传老式教派好处的教会人士。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存在了不到一秒钟,我扔下一张钞票,把一碗汤面扣在那个穿着旧式黑sè长斗篷外套的男人脸上。
啪嚓一声,热汤面连着汁水和面条一起扣在那个男人脸上,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那个受害者本人也是迟疑了足足有半秒钟,才尖叫着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声音堪比恐怖电影里的金牌女配角们。
看见有人动手,正在吃饭的有几个人默默起身闪开,老板则见怪不怪地依旧抄着手里的漏勺翻动面条。一切都好像极其自然,只有坐在远处的一两个看客见我居然殴打教会的人,不免有些惊讶地挪动着坐姿,想要看清楚一点。
那个被我扣了一脸热汤面的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我已一只手抄起一把竹木筷子,另一只手扯过那人双手,顺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刺入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用筷子将他两手锁在木头桌子上。
之前还在歌颂真神的男子一脸痛楚,惨叫之余以难以置信的神sè望着我,正要挣扎,已被我一拳打在脸上,那些热汤面汁水立即顺着我的手又一次飞扬,带着男子的又一声惨叫。
我脸sè不变,全身雨水此时已慢慢蒸干,盯着男子的眼睛沉声说道:“带我去你们的集会所。”
保守派们称礼拜地为集会所,这是从古时流传下来的规矩。见我既然知道自己是强硬派教徒居然也敢动手,男子顿时明白这并非什么误会。保守派长期以来的教育让他对我一梗脖子,不屑地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