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个半路出家的土匪进来,于情于理他们心里都不舒服。
问题是我心里更不舒服,眼见这种魂乱局面,那几个低垂眼皮等着看热闹的协会高层表情依然内敛,这种沉默中的蔑视终于还是jī怒了我。
就像那些年轻气盛的放浪师一样,我心中一股不爽发酵鼓动,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个皮肤黝黑的女人,她高高在上的样子肯定不是自发行为,我怀疑背后有人在指使她这么干。
反正都已经得罪光了,我也不在乎多得罪几个。小西还在尖锐地指责粗人,我已经站起来推开椅子。
“看来我是误会了,原来诸位还没有达成共识。”我冷冷望着默不作声的潘先生,还有那个表现出各种jī动的小西,“既然没有结论,我就不再这继续浪费时间了。”
小西手指一抖,指尖从粗人改成指向我,大声喊道:“你们看见没有?这种人根本就看不起我们放浪师协会”
“把手挪开”我对着小西毫不客气地喝道,“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说话,你他**以为自己是谁?”
看我真怒了,藤秋颜也跟着站起来。这位曾经的首都第一恶少,所有人眼中天之骄女的部长千金毫不犹豫地对着小西比出了中指。
放浪师协会大概从建立之初到现在也没碰到过我这么羁傲不驯的家伙,小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怒道:“岑梦无,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粗人已经过来拦着我了,我还是没停下嘴,对着那个泼fù一样的女人大声说:“我以为这里有几个正常人,没想到居然看见条疯狗。”
这种对骂已经落到骂街的下乘境地了,我依然乐此不疲。正如对待那些所谓下三滥的人士只要几句话唬住对方就足够了,面对常年以高端人士自居的所谓精英们,最下流最无脑的人身攻击反倒会有奇效。小西脸sè剧变,指着我的手臂哆嗦了几下,就要从长桌后面蹦出来。
面对愤怒的小西姑娘,我左手五指暗暗收拢,右手也握拳严阵以待——哥哥不怕你生气,就怕你不敢动手呢。
“别,别动手”粗人急了,一把抱住我,“岑梦无,你给我个面子,不要在这里动手”
“没见过这么看不起人的”我把自己心中的愤怒放大了几分,表演在脸上,“她当自己是谁啊?这么多人在这里,凭什么她说不行啊?”
也不知道我的表演是否到位,反正那位小西还没等蹦出来,潘先生陡然睁开双眼,发出一声低吼。
“坐下”
这两个字自然不是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