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停下,远去。这么多天来我首次一个人独自坐在黑暗里等待点什么,心中却殊无高兴与期待。我仍在想着放浪师协会将会以何种姿态面对我这个从外地来的挑衅者,如果这么打脸还打算吸收我进去,那只能说明我的想象力太幼稚,放浪师协会已经做到了政治家们那种应有的成熟姿态。
我在黑暗中枯坐,仿佛当年那个孤独踯躅街头的可怜少年重回了昔日时光。艾尔西娅此时也悄无声息,只留下我一个人静静等待,让我有时间想念那些生命轨迹改变后碰到的朋友。
我很怀念他们,希望他们也怀念我。
这种傻*一样的伤感情绪没有在黑暗中挥发太久,又有敲门声打破了我的沉思。那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帅哥,真的不要来一发吗?”
果然是首都啊,连出卖身体的生意都能喊得这么破廉耻。我装作不在,结果门外这女人喊上瘾了居然不肯走。在第十几次的敲门声之后,我终于忍不住跳下床去开门。**老子最烦这种打搅别人思考人生和理想的失足妇女了。
门一打开,我没看见那个唇膏和眼线快连到一起的女人,反倒看到一张有长长刀疤的脸,刀疤脸背后站着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没闲着,拿着各式能打人又打不死人的道具。
“我叫龙哥。”刀疤脸这么跟我打招呼,声音很威严,口气也相当嚣张,“你就是岑梦无?”
我看着这个应该是刘洋洋安排给我的男人,也不用做什么心理建设,直接点头承认道:“我是。”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龙哥的演技一般,只有气势看上去还不错,“用帮你收拾东西吗?”
我装作弱弱地后退两步,连提问的声音都很道:“那个……我能问一句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龙哥台词背的不错,随即指使两名手下过来看着我,“跟我们走吧,识相的就不会吃亏。”
我注意到刚才那个巨丑的失足妇女也跟在乱哄哄的队伍里,立刻明白了这位龙哥恐怕是个掌握着一部分皮肉生意的老大。刘洋洋找这么个人来招待我,看来是存了心的想要看热闹。我左右挪动目光,希望在某个房间里感觉到刘洋洋的存在。
艾尔西娅非常无聊地小声提醒道:“你要找的人应该是在走廊尽头的房间。”
“用电子设备看全程实况?”我想象得到刘洋洋一脸罪恶笑容的模样,拳头有点痒痒。
“你猜得没错。”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走廊尽头的方向比了个中指,用口型告诉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