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日,我和墨已秋大婚,他亲自登门来接我,二哥也回来了。大哥早夭,二哥把我背出的家门,我趴在他背上,二哥说:“晚晚好轻啊。在夫家不要委屈自己,等着,二哥以后一定考取功名,给我们晚晚撑腰。”盖头下的我泪水也没停过,我舍不得二哥,“二哥,你一定要考上,入京,从景家出去。”这路短短的,我上了喜轿,听到二哥对已秋说:“翼王爷……我把妹妹交给你了。”已秋翻身下马,朝二哥一礼:“晚晚吾妻,此生不负。”喜婆递给我一个苹果,我双手握着,已秋上马,迎亲队伍缓缓出发了。我心里默默念着:“娘,我终于离开景家了。”
当晚,我躺在床上,被床下的花生红枣硌的有些不舒服,已秋便和我一起掀开被子,把那些红枣花生都弄出来,放在喜盘里,那一夜,已秋待我很温柔,贯穿的那一瞬,刺痛使我惊呼出声,紧紧抱住已秋。他也抱住我,喘着气,在我耳边轻轻说:“忽晚儿,你是我的了。从今以后,我守着你。”
那一夜我们说了好多话,说着那些年我们几个干过的傻事,他问我为什么哭,是不是弄疼了,我说不是,我想我娘了。迷迷糊糊的,我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两个月日子也算风平浪静,唯一不好的事,便是皇上病情越来越重了,已秋最近也是焦头烂额,四处寻访名医大夫。我陪他进宫侍疾,他还是什么都不会,于是我便一点一点教他,汤药你要先滴在手背上试试冷热,毛巾拧干些再放上,每次少喂些,喂慢点,唯一没说的,是皇上的脸色发青黑,和当年章姨娘的儿子一模一样。太医们居然说不是毒。我心下了然,这一个个的,指不定收了谁的贿赂威胁。皇后娘娘膝下有三位皇子,其中一位还是太子,她不至于,看来想要皇帝命的,对皇后和已秋他们也要下手。我和已秋讲过,让他小心,我省去了皇帝可能中了毒,可依旧让已秋惊骇:“怎会有此事?谁会要害我们?皇位是我大哥的,为什么要抢?”
我看着我的丈夫,脑海里第一次蹦出一个想法:“我怕不是嫁了个傻子……”
虽然如此,也改嫁不了了,我仔细想了想,五皇子棋王和已秋还有太子是皇后所生,还有就是四皇子宁王、七皇子,三皇子早夭,已秋的三位姐姐也已经出嫁,宁王在边疆历练,现今掌了南疆大部分军权,七皇子还小,保不齐他的母妃不动心,抛开这几个想继承大统的,还有石国、大雍等对我国虎视眈眈,若要理出个头绪,当真是难极。于是我便让已秋注意着那些大臣的动向,如有想逼宫者,必然和众臣联络,招揽亲信。若是与外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