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
天色刚刚发白,木叶的大多数居民还在睡梦之中,忍者医院的一处高耸的角楼突然传出轻脆的玻璃碎裂之声,纷纷坠落的碎玻璃之中有一个身着暗部服饰的身影也在下坠,他坠落得很从容,甚至还好整以暇的脱下了面具,朝上边洞开的窗户瞄了一眼。
窗户之下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紧挨着就是密集的平民居住区,这个人显然很有自信,一旦落地他便能在短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才会表现得如此从容不迫——药师兜的话,我绝对相信他有在几秒钟之内将自己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能力。
只是他犯了一个本质上的错误,和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一样,本质上的错误往往导致本质上的失败——他不应该把卡卡西列为首要敌人,而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上边的。
角楼的位置非常高,下坠的身体在浓密的枝桠间缓冲了一下之后,又顺势在柔软的泥地上打了个滚,手在地面一按双脚便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从他从窗口坠落开始算也不过只有二、三秒钟的时间。
事情发展到现在,在兜的计划中应该已经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如何闪人的问题了。
然而事情就在这里发生了变化。
树荫下的泥土虽然柔软却也完全足以支持一个人的重量,然而兜才把身体重点转移到脚上,双脚便倏的陷了下去,仿佛踩入了稀烂的泥浆里一样,一倏间便没过了脚踝以上。泥土似乎变成了一张大嘴,还发出了吱吱嗄嗄的声音。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反手拔出了从某个倒霉暗部那里A来的长刀向脚下纵斩,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身体又向下陷了几十厘米,达到了膝盖以下的位置。
‘扑’的一声,长刀斩开地面,抓住他双脚的力量就在这一瞬间猛的一松,他高高跃起又踉跄的落地,这时可以看出刚才他的脚并不是单纯的陷进地里——从脚尖到脚踝上方的骨头已经完全变形,地下发出的古怪声音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兜的脸色惨白,但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半靠着一棵树,把刀往旁边一扔,拔出几支千本往腿上几个部位扎了几针便立刻稳稳的站住了。可能是某种隔离痛觉的方法,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空档里等在稍远地方的我动手了,折刀几乎不带任何风声的——我在它的前进路线上排开了大部分空气,因此只有极小的破空之声——直指他后颈正下方一寸左右处的脊椎骨,如果命中的话将会一击毙命,而这时他刚刚把千本从腿上拔出来,折刀距离他的背脊只有不到半米。
兜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