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会清楚地告诉自己,一切痛苦不是我抛舍不掉,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抛舍。
我害怕一旦自己真的解脱之后,以前种种内心最珍贵的记忆就会化成灰烟。
现在这个意念更加清晰地展现在我脑海中。
我叹了口气,内心又开始在抽搐,斯利芬那绝情的一剑,冷艳又痛苦的表情又浮现在我面前,我清晰地看到她充满眼底的矛盾、自责和痛苦,似乎还有些什么我一时不能理解的?
剑挥动了,我清楚地看到剑贯穿了我的胸膛,直透后背。耳边清晰地回响着斯利芬那痛苦的尖叫,以及剑拔出时鲜血如箭般喷涌的声音。
这些画面如此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在内心阵阵抽搐的同时,不知为何我却反而逐渐地平静了下来,虽然心灵依然如刀割划,但我却不再痛苦欲狂,不再痛不欲生了。
再次叹了口气,我知道心结其实已经在不知觉间松下来了,只是我一直不想去承认而已,明白了这点,我并不感到高兴,反而更觉失落。
吸了口气,我伸了伸腿,随着肢体的动作,我的身体向上飘浮了起来,在接近“反力场”范围的楼顶我并没有收敛起全身的“守护能量”,所以刚才虽然看似躺在地板上,其实身体并没有接触到地板,而是悬浮地虚躺在离地半尺的空间中。在“守护能量”运转全身,身体失去重力的情况下,“反力场”的影响并不能干扰到我,我相信我能够随便地漫游在“反力场”的范围内,只要我愿意。
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站了起来,心头拥堵着沉沉的失落,也许只有酒才能消除心里头的这份难受。
“咚咚……”
摇着痛得似乎要裂掉的脑袋,我睁开了眼睛,耳旁也清晰地传来敲门声。
昨天在“矗天大厦”发现心结已经逐渐松懈后,我反而感到十分的失落,不由又在城市中心找了家“酒场”狂饮了起来。
宿醉醒后,我首次感到头痛欲裂的痛苦,再也感觉不到自我折磨的快感,是因为情感淡逝了吗?我不清楚,反正我现在第一次对酒产生起厌恶感来了。
“我可以进来吗?”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直透我耳鼓。
“路雨飘?”我皱起了眉头,疑惑地思忖着,“她来干什么?”
“有什么事?”我沙哑地应道,由于口渴得厉害,说完之后,我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对准水龙头狂饮了起来。
没想到冰冷的凉水流进我的肠道后,反而激起了肚腹内一阵翻滚,我再也忍不住对着洗脸盆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