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饱!”
“吃饱”两字,仿若有魔力一样,小狗崽眼珠亮了亮,垂头摸了摸干瘪小肚子,nǎi声nǎi气的疑声道:“爷爷,吃饱是啥?”
老族长眼珠微凝,气息一滞,喉咙里好像梗了一块湿海绵一样,又闷又沉。有些颤抖的推了推小狗崽,老族长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的坚持,是错误?”
确定得到老族长同意,小狗崽并未冒失的冲过来要吃的,而是先回到父母身边,低声叽叽咕咕起来。
山爷端着一碗地鼠nǎi浓汤,张嘴微微一吸,几块裹着nǎi汤的辣灰菇,滑进嘴里。nǎi汤爽滑清口,辣灰菇在唇齿间翻滚,散发着淡淡辛辣,很有嚼劲儿。
“嗯?!”眼眉一挑,山爷眼皮下搭,继续吃喝。十多米外,几只狗头人四肢伏地,小心翼翼往这边挪动。
它们看人时,总是会带着一抹自卑和jǐng惕。身体长时间没活动,显得有些笨拙。
两只小狗崽不断咽着唾沫,嘴腔里的大舌头,随着短促呼吸,轻轻颤动着。顺着舌尖,“滴答”而下的馋水声,在静谧的洞窟里格外响亮。
两只成年狗头人,就显得谨慎多了。四肢伏地,浑身筋肉绷起,随时可以扑击或后退。
一只稍稍强壮,大舌头不断“呼哧呼哧”的雄xìng狗头人,jǐng惕着移动到山爷五米远位置,就再也不肯靠近了。
伸长脖子,踮起脚尖,身体微微前倾,雄xìng狗头却不敢再接近分毫。山爷耳廓动了动,甚至能听清狗头人滚动喉咙的声响。
放缓每一个动作,表情柔和的仿若邻家阳光大哥。没贸然对话,山爷只是轻柔的扭动身子,让自己面向几只狗头人,就把他们惊得撅屁股,缩卵子的抖个不停了。
稍稍眯了眯眼,山爷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微凉的湿气吸入肺里,胸那抹怒意,慢慢平复下来。保持着一个善意姿势,山爷慢慢平静下来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小时候一些画面。
山爷小时候,没什么朋友。一次倒垃圾时,偶遇一只花斑小野猫,山爷为了它一点剩菜,就离开了。
又是几次偶遇后,花斑小野猫渐渐对山爷卸下防备,开始慢慢亲近他。山爷隐约记得,小野猫一开始,跟这些狗头人一样,充满jǐng惕,离着几米远,就会远远躲开。
沉了沉心思,山爷慢慢端正心态,把一份地鼠nǎi汤和焦黄切片里脊肉,放在一边,自己则是轻手轻脚远离了十多米距离。
背过身子,山爷自顾自吃喝,耳朵却像雷达一样,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