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剃着寸长发茬,大概是刚做和尚没几天,还没有烙戒疤。上身穿着一件圆口汗衫,汗衫右胸口处锈着一个鱼钩模样的标志,也不知道代表什么。下面则是一条棉布短裤,光着脚。
看得出来,此人营养状况很好,唇红齿白,皮肤光洁,一脸健康的红润在一众面色苍白的山贼之中显得突兀。让人忍不住一声喝彩:好个酒肉和尚,吃喝菩萨!
“你没受戒,没有戒疤,大概是从那个庙里逃出来的小沙弥吧。”大王冷笑一声,“少说废话,看看这几张纸上究竟写着什么?”
“好好好,我这就看。”那和尚忙俯下身去,将那叠纸反反复复地看了起来,良久,一脸的古怪。
“怎么了,可有钞票?”山大王一脸的不耐烦。
听到钞票二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这个和尚身上。
“钞票,怎么可能。”和尚一脸的古怪,半天才叹息道:“大王,我若是你,二话不说,立即转身逃跑,走迟了只怕有大麻烦。”
“逃,逃什么,你这秃贼说话古古怪怪的。”山大王怒啸一声:“究竟是什么?”
和尚苦笑:“老大你好象杀了个官,还是快点收拾东西跑吧,迟了官兵把这山一围,大家都别想逃了,连带着我也受牵累。”
一边说话,他一边扬了扬手中那叠写满字的纸,解释道:“这里面有两封信,信里说什么不重要。另外两张纸就厉害了,一张是吏部的公文,上面是这么写的,我念念啊!:”
和尚拿了一份折子样的东西念道:“兹,免去大同府灵丘县税课局大使周行德大使一职,回吏部候用……对了,税课局大使应该是个官吧,好象是九品。”
“哦,还有一份就是这个叫周行德的官员的身份证,按照你们明朝人的说法就告身。上面写着:周行德顺天府顺义县周家庄人,长身,面白,无髯,眼大……”
“住口!”山大王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果然是个当官的,糟糕,我们杀了个官,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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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五台山山寨对面的一处山顶,却站着两人。
这二人一高一矮,身材都很瘦小,尤其是矮的那个,还佝偻着身体。
正值三伏天,白花花的太阳一晒,眼前的景物都热得扭曲了。
两头健马散放在草坡上,天气实在热,这两头畜生也懒洋洋不肯吃草。
说来也怪,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