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苦,受过累,经历过风雨,身板健硕,却不是陈皇后这种温室里的花朵可比的。
自从孙淡进了考场之后,一向沉着稳重的枝娘心中突然有些乱。自送走孙淡之后,她就不住在汀兰面前念叨:“汀兰,你说老爷进考场之后会不会冻着了?”
汀兰:“夫人,老爷应该不会冻着的。这天已经暖和起来了,再说,老爷身上也穿着狐皮大氅,我看他走的那晚上,额头上还出着热汗呢!夫人,不是我说你,老爷本就是个火体人,冻得热不得,小心把他给捂坏了。”说到这里,汀兰捂嘴偷笑。
枝娘突然有些恼火:“老爷走的那晚上满头的汗水不是热的,是怕。”
汀兰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夫人,老爷胆大包天,他可从来没怕过什么。”
“那也是……他胆子大,是个不省心的。”枝娘沉吟片刻:“可是……”
“别可是了。”汀兰有点崩溃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汀兰总觉得枝娘有些不对劲,这个主母成日间拉着家仆人说絮叨,一会说孙淡会不会冷着了,一会说孙淡在考场里要呆九天,带的东西只怕不够吃。察觉到主母夫人的不对劲,家人们都非常害怕,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情绪弥漫在院子里面,连带着前会昌侯府的人在过来要供养的时候,也吃了汀兰她们几声呵斥。
枝娘也是一个宽厚之人,发觉到大家的情绪有些不对,知道自己说的话让家里人有些畏惧,笑了笑,就再不找人絮叨了。
她成天都跪在佛像面前低声祷告,乞求上天保佑孙淡在考场里一帆风顺,千万不要冷着热着了,千万要考中。
就这么一跪就是三天,等到孙淡第二场开始的时候,她一站起身来,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主母突然病倒,自然让孙府里乱成一团,掐人中的掐人中,喂水的喂水,好不容易才把枝娘叫醒过来。
而那枝娘在醒来的时候,还惊讶地问了一句:“我不是在佛堂里吗,怎么到床上来了?”
随身丫鬟垂泪道:“夫人,你晕倒在佛堂里了,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等老爷回来,我们怎么向他交代啊?”
“交代,交代什么,我自己晕倒,同你们有什么关系?”枝娘反微笑着安慰着丫鬟们,“没事,老爷若回来,由我顶着,他不会怪罪你们的。”
正说着话,汀兰风风火火地冲进屋来,惊叫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就晕倒了。”
枝娘也有些迷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妹妹,我也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