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经放松下来,笑道:“这事还得问黄公公了?”
黄锦:“怎么扯上了我了?”
孙淡:“吕芳虽然是我孙淡的学生,可孙淡不过是一个教书的学长,内书堂的管事却是黄公公啊。公公去内书堂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黄锦见孙淡越发地要将罪名往自己头上扣,心中大急,怒道:“孙淡,你就血口喷人吧?”
皇帝面上表情已经平静下来,既有一些惘然,又有一些不以为然,便不再想过问这事:“行了,你们二人都是朕龙潜时的旧臣,这么争吵就不怕外臣们看笑话吗?都退下去吧。至于吕芳,先关在北衙……不,关刑部大牢里吧。”关锦衣卫大牢里固然方便,可这事已经惊动了整个朝野,若再掩着藏着,只怕言官们又有许多废话。干脆大方地将人交给刑部审察,正如孙淡刚才所说的,若自己亲自给吕芳定罪,若不合大明律,只怕要被百官们骂得狗血淋头。
那些官员们以骂皇帝为荣耀,朕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黄锦只得不情愿地退了下去,孙淡却不想走,好不容易逮到一见皇帝的机会,如何肯放过。
皇帝:“孙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对孙淡很是不满。
孙淡装住要谈政事的样子:“就是想同陛下禀告房山税改一事。”
“好吧,朕就听你说。”事关税改和皇帝的钱袋子,这可是天大的事,皇帝也不能不重视。他让众人退下之后,就坐了回去。
“陛下真以为臣要说房山的事情?”孙淡却突然问。
皇帝更是不快:“难道你还想纠缠刚才的事情,那是朕的家事。”
“陛下大家事也是天下事,此事只怕已经传便了京城,若陛下不好生处置,只怕会引人腹诽。”孙淡突然笑了起来:“圣上内心之中真以为吕芳下药一事是陈皇后指使的?”
“不是她难道是谁,朕只是下不狠手而已。”不知怎么的,皇帝现在虽然对孙淡不满,可却忍不住说了实话。或许,孙淡是那种容易让人交心的人物吧?
孙淡悠悠道:“陛下岂不闻武则天闷杀自己婴儿的典故乎?后宫之争,常常有出人意表的事情发生,凡事未必都能以常理来推测。”
皇帝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孙淡,颤声道:“你的意思是……孙淡,你好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