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则慢吞吞回到座位,一边走一边在口中嘟囔:“看你怎么讲。这教书可不是比说评书侃大山,想用什么神仙鬼怪的东西糊弄我们可不成。”
孙淡也不会同这个小孩子置气,背着手在书屋里慢慢地走起来,一边走一边道:“《中庸》的第一句是‘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是《中庸》的首章,子思发明道之本原如此。命字,解做令字。率,是循。修,是品节裁成的意思。子思说:……”
还没等孙淡将这段解说下去,陈洪却插嘴,大声道:“子思说:‘天下之人,莫不有性,然性何由而得名也,盖天下之人,既与之气以形成,必赋之理以成性,在天为元亨利贞,在人为仁义礼智。’先生,你是不是要说人性本善,君子修身当依照这种天性自然而为?”
他挑衅地看了孙淡一眼:“先生,我们来内书堂是来学真本事的,而不是来听学长照本宣科,否则,大家也不用找老师了,直接将四书五经背个滚瓜乱熟,又何必在这里呆上五年?”
孙淡身边的那个教习神色大变,他也没想到陈洪聪慧若斯,举一反三,孙淡才说了一句,他就洋洋洒洒跟了这么一大段,而且句句说到点子上,若整堂课他都这么捣乱下去,这课还怎么上?
突然间,他有些为孙淡担心起来。怒喝一声:“学长授课你捣什么蛋,手板心摊开,吃我五十戒尺。”
孙淡也微微皱了下眉头,看样子不拿出真本事来,还真降伏不了这个刺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