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无奈地望向钱益,钱益无奈点头。
兄弟二人坐在桌前,几个小菜白酒上了,钱达上来就是一大口,烈酒入腹,终是冲散了些疼痛。
“妈的……”钱达满头大汗,这才算顺过气来,“小杂种……够有本事的……”
“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钱益摇头道,“余乐今儿叫唤的再厉害,终究是个屁孩子,咱们撤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胡墨卿、赵虎他们那帮人。”
“妈的,那老不死的……还有赵虎……关他们什么事。”钱达一拳砸在桌上,完没想到今天竟会是这个结果。
钱益口中的胡墨卿自然就是鸟爷,这位主儿年轻时嗜鸟如命,近乎着魔,最夸张的时候,院子里挂了六六三十六个鸟笼,因此得名鸟爷,一半是调侃,一半是肯定。虽不太好听,但胡墨卿倒是爱上了这个称呼。几十年下来,尽管他早已不怎么养鸟了,但“鸟爷”这称呼一直延续下来,直到今天。
鸟爷在这片地方有这么高声望,离不开“长”、“富”、“正”三个字。长说的是他的辈分,经历;富说的是他的家庭、子弟;正说的是他的为人、品性。三点俱全的老爷子,做事说话也有分寸,彬彬有礼,傲而不狂,自然没人不服。
“妈的,打地主的时候怎么就没把胡墨卿给打下去!”钱达愤愤骂道,“臭管闲事,活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