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从来只是相对的,而没有绝对的。
听了我的话,苹蒿突然仰天大笑:“妙哉,妙哉,南辕而北辙,设无山川险阻,江海相隔,殊途同归,是之谓也。”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高人们总喜欢打哑谜,不肯明白讲话的吗——“在下不敏,苹先生教我。”
苹蒿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浮尘,缓缓说道:“你是不悟,非是不敏。我非是不肯教你,正为不得其教也。一分辛劳,一分收获,你在尘世间多辗转几年,也有好处。反正万物是假,宙也不得其真。你且慢慢想吧,慢慢想吧……”说着话,一边伸懒腰打着哈欠,一边往庭院外走去。
我愣在那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是根本毫无头绪。不过我妻说得没错,这样一来,倒把那些政治风波暂放脑后了。我被灌输了一大套莫名其妙的宇宙万物的道理,相比之下,人世间的风云动荡,如蜗角相争,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起来,苹蒿又早匆匆离开了,不知道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