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者有恃无恐,早就暗中伏下了牵制各方的棋子。第二年,也就是鸿王五年的春二月,王师与反叛军在潼水边展开会战。这个时候,反叛军已经不仅仅三万人马了,西方剩余的九天十三将,我彭族等南方诸侯的部队,以及北方威氏等蛮族的兵马,总共六万余人,在潼水西岸严阵以待。
战斗才一开始,鹏王就抢先冲入我方阵营。这只蠢猪,果然不愧天下闻名的勇士,他把指挥权交给亲信的荣族领袖,自己亲自挥舞着大戈,所向披靡。我在阵中远远望见,急忙也交付指挥权给承族的承俱,自己挥戈冲上。因为我知道,除去我,没有人能够拦住这头蠢猪。
很快,我的战车接近了那个家伙,那个满身都沾满了我方将士鲜血的家伙。哼,逞匹夫之勇,算什么天子!我冲近去,抡圆了长戈,对准他的颈侧直刺下去。鹏王大叫着:“你终于反了!我早就知道。没有抢先收拾你,是我的失策!”
我在心中暗笑。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重要的不是洞悉敌人的奸谋,而是在这奸谋发动之前,就把危险扼杀于摇篮中。不知道在自己身边,什么才是最大的危机,谁才应该先被铲除,或者虽然知道,却并不立刻执行,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本质区别?
鹏王挥戈,挡住了我的进攻。我感觉到从戈身上传来的力量,震得自己双臂发麻。两车擦毂而过,我晃晃两臂,松弛一下筋骨,回车再战。鹏王也一样,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再度交手,两戈相交,几乎同时戈头都割到了对方的肩甲。但是我的铁戈没能割伤他的铜甲,只是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而他的戈,却将我的铁甲彻底割裂,并且划破了我的皮肤,几乎伤到筋肉。
两车再度相交,我惊得背上掠过一阵寒意。我想起来了,鹏王所使用的,一定是传说中的“玄戈”吧。据说,那是天畏传下来的神兵,是用一种坚硬超过青铜的黑色玉石切割打磨而成的——真想象不出,若真如此坚硬,有什么工具可以切割它?又要经过多长时间的打磨才能成形?
我抄起挂在车边的大盾,扛上肩头,护住被割裂的肩甲,然后擦拭一下手心的汗水,举戈再战。但是,武器明显劣于敌人,这种较量,必将以我失败而告终。又战了两个回合,我向副车上的战士使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放下长戈,举起了弓箭。
用箭近射鹏王这样的高手,是没有丝毫意义的,我是命令他寻机射杀鹏王的驭手。不出我的所料,在两车错毂的一刹那,鹏王的驭手最没有防备,被一箭中脑。铁铸的箭簇,轻易就透入了铜盔——虽然用铁来做箭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