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再上阵了,素国也暂时不敢再动刀兵。
秋八月,郴君发兵三千,抢割了邻国磐郊外的麦子。磐国是素国的附庸,夏季与素国会战的时候,磐也站在素国一边。此次,趁着磐、素间产生了一点不大不小的矛盾,郴君向磐挑衅,也为了看看素国的反应。素君果然派使者前来责问,郴君卑躬屈膝地招待了使者,说明这是为了素国的脸面,而给磐人一点教训,又奉上厚礼,把即将掀起的风波完满地压制住了。
这几个月内,我一方面帮助素君督开铁矿,打制了近千柄铁剑和数百枚铁制戈头,另方面寻找种种机会,想要接近那个手持“雷琮”的神秘人,但是收效甚微。我只知道,那个神秘人居住在郴君的内廷,似乎身染重病,只有郴君自己,和几名专门委派服侍他的奴隶才能够接近他。
我费尽心机,打听到其中一名女奴的姓名,然后关照惋去尽量接近这名女奴。昔日的感动已经逐渐淡化了,尤其淡化在新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中,现在,惋不过是我的一名侍妾而已,我享有她的肉体,却并不想享有她的灵魂。把她作为我实施计划的一枚棋子,一个工具,心中并没有什么歉疚之感。
每隔十数日,仙人忽荦就会在我的梦中出现。他还没有找到燃——我不知道是燃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寻找。即使面对大劫,我发现他的行动中也丝毫没有焦急和紧迫。大概因为仙人的寿命都太长了,他完全可以用很缓慢的速度,去做生命中的每一件事。
每次梦中相见,我都用很简明扼要的话语,向他报告我的进程,而他,只是简单地回答:“很好,继续努力——那个女人嘛,我还没有找到。”我只有趁这个机会,将自己以往的种种疑问提出来,从仙人口中得到答案。
我首先请教他所谓仙人界的劫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似乎很难用语言使我明白他所经历过的惶惑和痛苦。最后,他只有用下界的生老病死来做比喻:“下界每日都在发生劫难,战争、瘟疫、分离,和死亡。而在仙人界,一般情况下,这些生命的悲苦,都是不会发生的。直到劫难来到的那一天……”
据他说,当劫难来到以后,仙人们象是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疾病,身体变得非常虚弱,情绪也变得很不稳定。他们不再信任身边的伙伴,不再愿意和别的仙人相邻居住,种种猜嫉、矛盾、争斗,就随之而起。而整个仙人界也因此变得混乱无序,大的天灾应劫爆发,天灾产生出灭法之魔,恐怖的战争发生了……
“灭法之魔?那是什么?”